于外界而言,实际上后者才是最合理可靠的解释。
不过她也没必要究其根底,因为若不是她一下子来到了十年后,那就是真把这十年间不好的记忆都忘了,巴巴的赶上去治病,难道非要把十年的记忆重新唤醒才算治好么
她实在不敢拥有那灰暗的十年,也无法让爹娘身死,云家覆灭的悲惨记忆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
所以她轻声道“还没有,不过”
康宁直接站了起来,重重拍案,“我就知道,陆渊那厮肯定是百般薄待于你,这么大的事情连个太医也不请,若是真伤到了你的脑袋,出了什么事,我非得去扒了他的皮来人,去把太医院左右院判都给本宫立马抓过来,给云小姐治病”
云露华根本拦不住康宁,只得看着宫人忙不迭地跑下去请太医。
她无力坐回座上,“你打算从哪儿查起”
这倒是问出了问题所在,康宁托着腮,仔细想了想,“我才回京,已经对这里不大熟悉了,十年前的舞弊案发生时我也不在,所以该怎么查,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云露华却说不必,“你直接去寻我阿弟,他手上已经有证据了。”
康宁凝眉,“你阿弟对了,当年父皇是留了你和旭华的性命,他如今很大了吧,在哪里当差”
说到这里,云露华有些怅惘,摇了摇头说,“在都官司呢,他没学文,学了武,你也知道,当年的舞弊案牵连多大,阿弟若入仕途,哪里会有活路,再者这朝堂之上,还有那么多瑞王的人,对了,你见过太子了吗”
虽然太子已经被废十年,但云露华还是习惯性称呼为太子,康宁静默一息,方道“我去过了,回宫我昭芙殿都没回,就先去了北苑那里,但是他不愿见人,连我也不愿见。”
太子被废以后,从东宫迁去了最为偏远的北苑,听说十年间从未踏出北苑一步,他几乎已经彻底销声匿迹,众人好像都把这位曾经的储君彻底抛置于脑后,忘得干干净净,偶尔有人提及一句,也不过招来一声死了都没人理会的人,说他作甚。
但康宁坚定不移的告诉云露华,她的哥哥,一直在等待着有朝一日,能重洗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