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容其实是担心王真人不悦,听了阮慈解释,知晓王真人对阮慈的宠纵,甚至略嫌过分,方才释然,阮慈又携着阮容的手臂,笑道,“容姐,虽然我这处的洞府你多数也用不上,但我还是为你留了一处,不用你拣选,若你和柳寄子有了口角,便尽管过来我这里,我帮你骂他。”
阮容自是不必来她这里寻找机缘,她是洞天道侣,还是情祖应身,柳寄子和她是性命交修,二人道途纠缠,远胜一般道侣,她连林掌门的七星小筑都不必回的,但阮慈一番心意,仍是令她受用非常,微笑应下,道,“若非你晋升洞天,我如今也少回门内,本体都随他在天中游历,他要寻一处风水宝地,将洞天落地,到如今还没选中呢。”
柳寄子是在青华万物天成就洞天,但那处只是机缘所在,若说因果气运,联系并不强烈,而且青华万物天极为特殊,也不易建筑联系,他的洞天便并未和周天联系,这般久而久之,缺少和实数的交换,对洞天生机很是不利,除了阮容能借助道侣身份出入之外,其余人物都难以顺畅交换,柳寄子既然回来琅嬛周天,和周天链接也是迟早的事。阮慈还以为如今洞阳道韵已无余力,柳寄子或会遁出琅嬛周天,带阮慈离开洞阳道域。见阮容这样说,便知道他主意尚未更改。也是微微点头,道,“他是心高之人,自然要从容挑选。”
又问道,“谦哥呢他去了何处,忘忧寺还是燕山呢我这里也给他留着地方呢。”
她回到周天之后,便将阮谦带去金殿,此后二人便已分开,不过阮谦受了重伤,修为也在金丹期,这次聚会无论如何都是赶不及的。阮容道,“谦哥如今正在燕山修行,魔主本有意收他为徒,被谦哥婉拒,却依旧十分看重他,还授了他两卷天魔令功法,在燕山地位不低,只不知魔主是何用意了。”
阮慈道,“魔主自然对极恶大道也有浓厚兴趣,这次琅嬛大劫,白剑若是露面,便要小心了。”
她并未提起燕山一脉可能是洞阳化身道统的怀疑,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此事不宜广为流传,否则反而会为洞阳道祖因果。听说阮谦在燕山有了栖身之处,感应中他似乎对此也很是满意,便知晓他到底有些傲性,不愿攀附姐妹二人,此时这去处正适合他。便微微点头,道,“这般也好,谦哥在燕山也不会少了机缘的,他离我甚远,血缘又近,各方势力想要落子,都会先去试探他,这便是他的机会所在了。”
阮容轻声道,“情祖已在我身上落子,柳寄子曾是洞阳化身,谦哥牵扯了白剑的因缘,你让各方道祖都来琅嬛周天取青华万物天的残片,眼看大劫将临,他们落子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她有些忧虑地望向远处那团团灵炁,姜幼文和莫神爱撕掳了半日,不知为何,忽又同仇敌忾起来,要和苏景行、沈七争抢那最好的洞府,此时一边拌嘴,一边相携而行,苏景行和沈七的遁光却是早去得远了。阮容道,“在此之前,我们不知能得几分进益,在大劫之中,可否起到助力呢。”
见阮慈一时不答,只是颇觉有趣地望着二人的遁光,又道,“他们俩也是有趣,吵吵闹闹,彼此厌恶,但两个化身却也是从天外甬道处同道来此,好像不结伴而行,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似的,如今多少人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们呢”
阮慈也是会心一笑,这方才收回眼神,笑道,“若说成就洞天,只怕在大劫以前,已是无有机缘,如今两大周天本源都在收敛力量,做劫前最后的准备,不会再有足够成就洞天的气运起伏了。”
她这般定论,阮容也不诧异,而是颔首赞同,显然柳寄子也做这般想,她本体身在海外,化身却行动自如,这非得是和柳寄子神魂交融才有的神通,阮慈此时等于是和两个人交谈。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