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神爱笑道,“不错,不过我可仔细瞧着呢,哪怕他自身一无所觉,只是因果之中,牵连了许多不祥可能,这般修士也是不许他入内走远的,血线金虫已是吃了数十洞天化身,滋补极了”
从阮慈等人所见中,众真可以推出一些道祖的立场,如风祖、佛陀等,其传承若是早已在周天之内,也就罢了,最多和宝芝行一样,严守中立,低调行事。但倘若是修持风之大道、超脱大道的洞天修士想要化身入内,那自然不能通过甬道。而其余修士化身中,也许暗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因果灵机,到得某个时刻方才会爆发出来,对琅嬛周天不利,此时便要靠莫神爱一双神目明察秋毫了。阮慈笑道,“若然如此,只怕那些洞天本尊未必开心,不知会否从道韵屏障之外对我们不利。”
莫神爱道,“他们若能凿通别的甬道,那倒是好了。至于周天星轨,这不是他们能动摇的,倒是可以乘机寻事要灭杀我们出去的化身,因此瞿昙公子探出半个身子,和他们斗了几番,倒也让他们不敢造次,都暂且隐藏了起来。”
原来这甬道虽然极为窄小,无法容纳元婴修士真身入内,更不说洞天,但瞿昙越却是例外,他是在甬道中成就周天,其法体本就掩藏在内,且因己身晋升之机,便是要替代其父,反其道而行,镇守甬道。这便等如是发下大愿,因此得到了洞天果位回馈,但也因为如此,本体无法轻易离开,唯有等到周天大劫事了,方才可以挪动。
也是因此,其天然便具有调理甬道的若干权柄,也可以短暂离开甬道,只留气机相连便可。瞿昙越只探出一半法体,只是因为如此一来便可立于不败之地,倒并非是遭受束缚。阮慈点头道,“瞿昙道友能和天下英豪切磋,将来成就只怕不可限量。”
莫神爱在此驻留,自有太微门修筑行宫洞府,其中有她的一座浮岛。上清门的法舟则暂还驻跸在远处,浮岛尚未修建完工。阮慈虽有心往甬道中一探,却知此时不可节外生枝,自己只有元婴修为,这化身若是入了甬道,倘被人劫出周天,落入他人手中,只怕会对本尊不利。只得借莫神爱洞府,作东请瞿昙越前来相会。
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到扶余国中有两点灵光飞来,在莫神爱洞府跟前化作两人,其一自然是瞿昙越,他又幻化了平凡面容,不再展露那绝世风姿,其二则是秀奴化身的幼童,见到阮慈,欢喜得现出真身,在阮慈身旁上下飞舞了一会,尖声笑道,“多谢剑使,剑使果然给了我们融入本方宇宙之机。”
阮慈微微一怔,旋即便想得明白,周天大劫,瞿昙越乃是首当其冲,只要他一陨落,情种便可落入血线金虫之手,只要阮慈解开道韵,血线金虫当即便可彻底融入本方宇宙。这秀奴看着憨傻,其实也有些心机,这是要用言语拿捏阮慈,让她默认会立刻解开道韵,不用差遣它们再做什么。
若是旁人,或许还要乘机敲诈些好处来,阮慈却觉来去自由,因笑道,“好呀,你们要这样也不是不可以,那便只有这样了,你们可想清楚了”
秀奴先是大喜,但却又立刻犹豫起来,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又仿佛求助一般地看向瞿昙越,瞿昙越笑而不语。秀奴想了许久,自言自语地道,“是了,剑使手里还有我那旧日法体,倘若能令它完全苏生,可令我刹那间回到全盛”
它仿佛垂涎欲滴一般,吸了几口口水,望着阮慈现出央求之色来,阮慈被它逗得微笑起来,却怎么也不肯吐口,只道,“倘若将来瞿昙公子陨落,我便将情种外的道韵解开,这倒也可以答应你,不过倘若那样,也就只有那样了,你可想好了”
她的意思十分清楚,那便是解开道韵之后,双方原本的些许情分也就不存,之后再不会有什么顾念。其实秀奴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