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我们凌霄门的仙师有多少凡心偶炽,下凡应劫。”
“自然还有许多门阀是请不动仙师们的,便只能去寻些装神弄鬼的江湖术士来了。我听前些日住进来的周公说,如今宋国门阀,倘若无有供奉仙师,便根本不会有势力甘心依附。便是深心里对仙师并不正尊敬,也要求来供奉在身边,否则旁都有仙师,各有大威能、大神通,一旦开打,便要争先恐后地灭了没有仙师的门阀,唯恐自动作慢了,被旁占了便宜。”
在这些凡眼,筑基修士的威能便已是超出想象了,足以用大威能来形容,持放粥的伙计摇头叹,“这些门阀别看如今强弱不同,其实终谁来称王,谁来称霸,还是要看背后的仙师。若是有个公了我们凌霄门陈仙师一脉的青眼,休说当日势力如何,但我看他就是后登基的个”
他们说起镇内局势,还有天下大事,便连流民们也都听入神。这群流民有个身量瘦小的汉,流露出和旁痴迷向往不同的神色,哂笑,“不论何势,兴亡皆是百姓苦我等黎民,不过是仙师们偶起凡心的玩物而已”
他话讥诮之意十分浓厚,惹来掌柜不悦,叱,“仙师们自在山静修,又何曾干涉间大势,如今施舍给们的米粥,也是因仙师垂怜方才有余粮布施,这不知恩,反而编排起仙师来了,骨头若硬,自去乘着乱世做一番大事业,何必在此领什米粮”
掌柜所言也是有理,更何况他布施米粥,在流民声望极隆,众不论实心意,都纷纷附和掌柜,唾弃矮汉。矮汉也不辩解,面上流露一丝不以为然,仿佛心自有坚持,照旧站在队,没有离去。这掌柜到底也是心软,虽然对他不满,但并未将他驱离,给他盛粥时还格外盛很稠,没好气地,“吃饱些吃饱了便好出山去做大事了也强似在此耍嘴皮”
众都哄笑起来,矮汉接过粥碗,走到山旁狼吞虎咽,没多久就将一碗粥都吃完了,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旁都看不大懂,只有一名少年走到跟前,笑,“兄台,这画的是宋国南部的地图”
矮汉抬眼看了他一会,,“不错这是我从家乡一路逃荒来此,沿途眺望所。”
他面上有些不平之色,大声,“我家乡原本也是山明水秀,一方乐土,便正是因为门阀倾轧,互相攻伐之时,偶然伤了其一个门阀供奉的仙师,为了帮助仙师尽速恢复,便将附近十余个乡村全都杀戮一空,制成血丹给仙师送去。兴亡起伏,对门阀来说不过是到手权势的多少,对仙师们来说不过是一段历练,一场游戏,但对黎民百姓来说,是生不如死的浩劫。哼门阀的野心与仙师的高高在上,一旦结合起来,我们百姓的日又该是多苦痛”
四周流民多有类似经历,虽然不敢附和,但面上隐隐也现出认可,掌柜的在远处听闻,虽然依旧不以为然,也未曾开腔。这矮汉虽然面目平凡,但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叫不敢轻慢以对,甚至隐隐会深思他提出的观点,好奇他必然暗藏的志向。只是这志向想来一定十分狂妄,或对仙师相当不敬,因此这些流民并不敢问他。只有少年笑,“我问,若也成了门阀,想要逐鹿天下,会招揽仙师”
矮汉愣了一下,仔细思忖了一番,又冷静了下来,摇头,“想要逐鹿天下,非招揽仙师不可,因此我并不会争霸天下,只会找到有这样潜质的王,尽心尽力地辅佐他。此要和我志同合,拥有一样的志向,但更懂妥协,也比我更有权势底蕴,由他出面来招揽仙师,争霸天下,而我将成为他的志向,只要他瞧我,便会知自心正的想法,从未淡去,即便是一时不能实现,但代代相传,终有一日,王朝递嬗要和这些隐世仙门完全割裂开来。”
他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