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甫一现身,便将局势完全扭转,白剑几乎无有招架之力,青君甚至连东华剑都未动用,水袖轻挥,方圆数万里海面之上,雷云滚滚,巨浪滔天,将气势场中丢失气机缓缓占,而剩无几余,也只是暂且给她个容身之,并非无力将其驱逐。
白剑一击未能得手,并不沮丧,娇颜反而绽放笑靥,甜甜道,“说得是,妹妹心念姐姐,万万年,终于一晤,也放心了。”
她突然冲青剑方向促狭挤挤睛,阮慈在水晶中升起强烈感觉,晓这色是做给她看,而不是和青剑飞色。青君微微一叹,似是莫可奈何,道韵展卷之间,将最后气机均是占去,气势场中再无白剑容身之,只见一道白光,从场中骤然飞出,在天际略一盘旋,便没入虚数之中,消失不见,阮慈身上亦是飞出一道青光,追在身后,转瞬去远。小竹岛上虽然竹林依旧,但气势场中却是遍疮痍,三千大道波动得此剧烈,直到道气机消失不见,方才逐渐痊愈。四周海域之上,随气机波动掀起巨浪却并未止歇,足有数百丈之高,在那巨浪围绕之下,小竹岛不过像是一个圆盘,在海浪推动之下,甚至已开始轻微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巨浪颠覆一般。
阮慈万没想到此次穿渡,居然有这般奇遇险境,没想到青君原可以随时借她显化,对她处境了指掌,想到白剑临别一语,心中不禁大为悚然,暗道,“白剑此,若是能取得东华剑固然遂意,若青君果然可以随时显化,并未正离去,那她便也让晓了此事。难道能没有提防戒备么她这就在和青君之间,埋下了钉子。”
白剑此举本为阳谋,是大有道祖那无论何都能得利味道,然而阮慈果然也是大受震动,千头万绪一并浮现,并对青君谋划隐约有了些许感应,心中不何,突然还想起太一君,暗道,“太一是否也在窥视此刻,万万年后,青君再次现身,虽然只有片刻,足证其并未正陨落,只是等待复苏,但以他执念,也足够他味无穷了。”
她修太初道韵,究竟是给自身修,还是给青君修,又或者是给洞阳修,此时此刻竟无法展望清晰,未仿佛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看不分明。阮慈惘然若失,只觉天宇宙之间,仿若只有她一人而已,四周灵机暗涌,均是不怀好意窥视。同道中人极是遥远,刹那间只觉孤凄之至,片刻后方才平复下,上前查看谢燕还境况。
她心下本就疑惑,以谢燕还之能,又执掌东华剑,南株洲元婴何能够伤得了她,此时方才道是白剑强行凭依附身致,只见谢燕还盘膝而坐,面金纸,气息微弱,再看法体,是大皱眉头。也不白剑凭依时是何任性妄为,将内景天闹腾得天翻覆,寻常修士内景天,玉池反照识海,彼此互映照,识海方能调动玉池内庞大法力。此时谢燕还玉池空空也,识海却并未塌陷,依旧高挂空中,显得极为诡异,玉池高台上那头顶金丹,独坐塔顶庞大人影,是被一分半,一半已是枯萎湮灭,只余残躯,另一半则机勃勃,然而因其只有一半,却也无法动用任何通,便连功法都无法运转。
是白剑切断了她识海和玉池连接吗谢燕还是剑种,体内有青君灵碎片,却又被白剑占据,双方斗法,这才使得她灵呈现阴阳面
谢燕还今境况,已是奇之又奇,无法从常理判断。她一定没有死,甚至或许还利用这独一无二境况修行了诸般秘法,这才能将灵解脱,离开琅嬛周天。但此刻她已是完全无有战力,阮慈伸手从她怀里摸索出乾坤囊,试着度入气机,都未有遇到强烈阻拦,虽有少许禁制,但道韵一化,便悄然解脱。
谢燕还行走周天多年,藏异宝自然是琳琅满目,阮慈也不多看,以王盼盼掌握那子母阴棺气息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