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华二人顿精神抖擞,阮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你们无法和我一回去,南鄞洲已绝道之地,气运干涸,你们南鄞洲血脉,在未来永远无法入道,今之计,你们只能往虚数走去,设法回到南鄞洲未曾沦落的上古光,才有求道之望。你们法仍存,无法承受和我一穿渡回现世的动荡,虚数之中,反而还有一线生机。若无法找到合适的点穿渡上古,也可以彻底转化虚数生,这两条路,我也知哪一条更适合你们,只能随遇而安,任凭运命你们择选了罢。”
“倘若你们回到南鄞洲上古,恐怕此生便难有相见之日,但若你们留在虚数之内,或许便还能重逢。”阮慈说到此处,突然叹了口气,道,“我虽你们开启道途,但也亲手斩断了南鄞洲最后的气运,你们感激我,还怨恨我,都由得你们自己择选。”
二胡对视了一眼,都福至心灵,跪了下来,胡华道,“便无仙子,南鄞洲也一样要沉沦坠落,仙子只将此事加快而已,对芸芸众生来说,或许也失一件好事。”
胡闵知想到什么,突地垂泪道,“将我们凡人如饲养鸡犬一般养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像那些人那般活着,自以自己也洲陆之主,实则过豢宠之流,任意妄,无非徒增罪孽。我们对仙子并无怨言,还请仙子开恩,收我们二人徒”
阮慈探知两人心意实,也由感慨万千,心道,“倒比我想得开,哼,我此便好像当年的谢姐姐。”
但她对此的二人并无多喜爱,仍摇头回绝,“你们在虚数之中,可牵连我之因果,若将来能有再重逢之日,我便收你们徒。”
她又看了胡忘一眼,笑道,“你有什么话对们说么”
胡忘凝视二小,双眸如水,盈盈语,良久才摇了摇头,轻轻道了再会。胡闵、胡华都由茫然落泪,却又知道途有别,可央求,胡闵垂泪道,“阿念,我们永远都会忘了你,我们我们将来定会重逢的。”
阮慈轻轻一叹,伸手一推,喝道,“去吧”
这两人周身一震,身后突然出现两具少年肉身,俱双目紧闭,呈现沉睡之姿。胡闵、胡华向后跌去,眼看要没入身躯之,阮慈举手一划,虚实分界突然一阵波澜,四道身影以极小的差距,一前一后跌入虚数,身躯甫一没入虚数,神魂便跌落入去,眨眼间便消失见,彻底没入虚数。胡忘举首眺望,缓缓道,“我瞧见们的情念飞快去远们去了哪里”
“虚数中空错乱,们已经在这里了。”阮慈道,“便你想去寻们,此入去也再难寻到踪迹你倒说可以去的。”
念兽情念而生,本可以在虚实空隙中穿渡,这也什么它行踪诡诈,胡忘点头道,“实数生难以踏入虚数,真灵一旦落入虚数,便会被忘川召唤,投入幽冥二洲,你倒会取巧,将死投入,没入虚数的那一刹那,再让灵回归在虚数中什么都有,你又送给们玄珠录,倘若们能在虚数中存活下来,将来必定会拥有一身极诡奇的神通,要比南鄞洲出事更出息得多。”
又道,“阮慈,你性子其实很和气,答应了什么,便能设法办到,我能求你两件事么”
阮慈笑道,“你先说说看。”
胡忘缓缓道,“你看了星图,大有所悟,想来已经解开心中疑惑,那你能能告诉我,中央洲陆征伐南鄞洲,究竟了什么”
它有此问,阮慈并奇怪,只叹道,“其实你应当可以知道的,毕竟你集结了那么多人的怨念,只此念众人讳莫如深,连你也在知觉中将其遗忘。”
阮慈能来到此处,将气运、因果两层圆满,多得念兽牵引,虽说它无心,但因缘已结,两人牵连颇深,她对念兽已无厌恶,颔首道,“也罢,便由我来告诉你也好。”
“你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