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万般埋怨王真人,却又实在爱极了他,此时最大的心愿,大概便是要让王真人发了狂地爱慕着她,为她魂颠倒,如此方才能令阮慈觉得较为公平。王雀儿此时已无法感应她的思绪,但却也是巧,正好说道阮慈最介意的点,道,“自己忽喜忽怒,儿这个,儿那个,且听我说完从师徒言,我待好,本尊也待好,是也不是”
“觉得我更好,不过是因为我待,不但是师徒间的好,还有些道侣间的好,是也不是”
他似乎看穿了阮慈的心思,忽而点了她鼻尖下,曼声道,“呀,只是刁钻,心里是在说什么不觉得我待是道侣般的好当我对任何个弟子,都会与他交融气机,修行那双修之法么”
阮慈不由捏了下腰间的九霄同心佩,小嘴高翘起,埋怨道,“们两个都是一般,心事密密藏起,不说,我怎么知道”
王雀儿坦然道,“本性如此,奈之何如我还好些,我看本尊,口是心非、欲拒还迎,却比我要更阴险。”
他这八个字,说到了阮慈心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直道精髓,王雀儿低眸望着她言笑晏晏的模样,眸色荡漾,唇畔含笑,款款说,“便是因他性子如此,静水流深,他的心意,虽不曾形诸于口,何尝不在我的心头呢”
阮慈笑意未歇,但品着王真人这几句话,却又不禁痴了,望着王雀儿,仿佛望着那无穷远处的王胜遇。将两人七百年来诸般言语,想,半晌方道,“但是他”
她想要说,他们之间的切,全在阮慈索求,王真人从未向她伸出手来,却反而说过我未来,全在你意中,却不知阮慈心里,实在极渴望王真人也对她伸出手来。但话未出口,想到王真人为人,还有他所修持的那许多奥妙道法。
他是因果气运的大行家,看似八风不动,稳坐钓鱼台,全是阮慈向他奔去,但谁知道这路行来,有多少是他有意无意的安排呢静水流深,或许,或许他正是借由王雀儿的口对自己隐晦表白,将来总有日,她会明白他全部心意,只是现在尚不是时机
她语塞许久,在王真人流光潋滟的双眸中,仿似望见了过去未来,无数个王真人举眸望来,衣袂飘扬,唇角微扬,似笑非笑,伸手向她眉心点来,那一抹朱砂落入额间,还有他那淡然话声,暗藏狂傲。
“他人不敢承担这般因果,那便合该没有他日的成就。”
他人不敢承担这般因果是呀,除了他之外,谁敢承担与道祖相恋的因果与她相识,卷入局中,如今已有名洞天,四名元婴直接因她而亡。除却王真人,谁敢为她之师,谁敢做她的道侣
原来那一刻,他便已经想到了今日么
阮慈如痴如醉,在王真人眸光中徜徉许久,忽而抓起王真人修长小臂,咬了口,哼道,“阴险狡诈,我怎么有这样一个老师。”
她也不管王真人如何啼笑皆非,赖在王真人怀里,望着屋顶问道,“说瞿昙越是个懦夫,是否便因为他不肯承担这番因果”
这是可以说得通的,阮慈未来道祖的身份得以明确,是在结丹之后,道基十二,只能说是有道祖之资。不过瞿昙越并不像缺少气魄、瞻前顾后的人,刚见面便迫不及待和剑使结下因缘,待到阮慈筑基十二之后,更是
大为欣喜。没道理结丹后却突然避而不见,此前阮慈是因为和瞿昙楚有关,但想起王真人曾说过,瞿昙越数百年内都不和她见面,不免也有些奇怪,只觉得其中还大有章。似乎
“似乎他也不是不敢做道祖夫君,是不愿做那个启我情念之人,”阮慈感觉中,瞿昙越是这般心态,“这个人有什么不好呢是要承担更重的因果吗为何他不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