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未完,内景天地忽地轰然震,只觉得神念不由自主,仿若臻入幻境,有种极快美舒畅的受,从冥冥之中往肢百骸荡漾而出, 她和王人本为师徒,她还在紫虚天中修道,在虚数中所占的份气运, 更被王人包裹其中, 两人气机本就相融相通,阮慈平时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此时却觉得自身被王人气机无处不在地包裹其中,就犹如被王人法体肉身紧紧拥抱般,却又不止于此, 她和阮容也时常倚靠在块,却并无此时这种灵魂交融, 从法体到神念无不紧密联系,再不孤单的受。
与此刻的受相比,方才轻轻抱又算得上什么此时阮慈便仿佛身处虚空之中,化为枚星子, 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周游,俄而身旁来了另枚孤星,两人相绕相旋,又在莫可名状的引力之交汇到处,碰撞出了刹间传遍全宇宙的波纹,在巨大光芒之中,原有的她已碎成片片,但却不觉丝毫痛苦,只有莫名喜悦唯独此时,融合了另人气息,重新塑成自我,仿佛才能受到在此刻之前,又何等的孤单。
若说她体内多出股王人内气,却也并非如此,王人气机若有似无,便好似她也能隐约应到王人内景天地般,种断断续续、含糊混沌的应,隐约只能望见王人内景天地的大略姿态,山水江河,正紫虚天的缩影。
王人向高深莫测的心意,此时虽然还未能完全知,但却已可隐隐觉喜怒。甚而两人的喜怒哀乐,似乎还能互相影响。气机这般相融之后,两人都再不从前的自己,从此每时每刻都能受到对方的痕迹,便仿佛永远都再不会孤单,不论遇到什么磨难,总有人能与你生与共。
阮慈并非没有对的认识,第五苍的念头之中,藏污纳垢,也不乏其利用采补之术凌虐美姬的识忆,只她对种虚无缥缈的所谓刺激深恶痛绝,只觉得第五苍的所为,在没有什么好处,只他自己性子扭曲,方才从他人的痛苦中获取快乐。因此她对合籍双修,素来以为只利益之选,所谓道侣,不过段时间之内携并行,待到利益不再致,两人便会自然分。却从未想过,原来气机交融,竟快美非常,更远胜第五苍识忆中些不堪入目,灵气入体,强行激发反应,掠夺精元的画面。
这般灵魂共鸣,彼此透彻相知的觉,从神念席卷到灵炁法力,两枚星子相撞,便好似灵炁相接相生,虽无精元遇合,但灵炁遇合生化,却自然激发出无限生机,这本就宇宙万物创始时的形态,切本为虚无,直到创始刻,阴阳遇合,太初生万物,万物便灵炁生机遇合化生,此举正本方宇宙兴发之道,阮慈甚而觉到这生机转而滋润她法体之中难以察觉的暗伤,这暗伤此前便听王人提过,乃跌落虚数之中,受时间维度挤压而生,她闭关之后,正要查阅如何修复,便匆匆出门,只能留待日后,却不料此时反而机缘巧合,在此地被消融了七八分。
自从筑基之后,她对时间的应便极明确,但此时却陶然忘忧,不知季递嬗,仿佛已度过了天长地久,从宇宙开辟之初便已相融至此,时却又仿佛只有刹,令人犹自贪恋不舍,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气机这才缓缓分开,但却缠绵缱绻,不知多么依依不舍,彼此间还有万千气机如丝如缕,纠缠不绝。
阮慈已瘫软在王人肩头,面红耳赤,星眸如醉,半晌才松开王人背上衣袍,懒洋洋将自己支了起来,飞了王人眼,面色更红了些,蚊声道,“这这便双修么”
王人仍面色淡然,只肤色比刚才更润泽些许,唇角微勾,道,“若双修功法,还欠后步,便将两道灵炁也好,精炁也罢,神念也好,总之两道性质样、心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