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视一笑,两人化作遁光,一前一后,悠悠去远。莫神爱在阮慈身旁叹道,“玄魄门的功法,真是邪门极了。我刚才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你们说话,听得糊涂得不得了若不是我聪慧,简直毫无头绪,这天下间,大约也只有两大魔门的人我不敢捉弄,一会那化身又要来了,你若对我有一丝情分,便让我离得他远些,免得他神不知鬼不觉,在我身上又下了什么鬼域手段。”
阮慈暗想,“你若是遇到鸩宗弟子,恐怕也”
正是这样想着,透明水域之中,遥遥走来一人,身姿似竹、风神如玉,莫神爱口中滔滔话声逐渐消失,盯着那人移不开眼神,便是阮慈惯见人间绝色,也不由微微一滞,心中叹道,“官人这化身实是好看得紧。”
她本对瞿昙越有些不喜,此时见了这绝世容颜,面上不免现出一缕笑意,站在当地只是不动,瞿昙越走到她身旁,垂眸问道,“怎么这样一张脸,受委屈了”
他语气温存,给阮慈颇为熟悉的感觉,要比女身更可亲多了,阮慈不由就嘟起嘴来,“怎么突然又变了这样一尊修为正好合适的化身来可见之前说找不到化身,便是在骗我,实则是为了让我见一见你旁的夫人,试探我的态度。”
瞿昙越此身还是金丹初期,可以进入寒雨泽,这和女越儿之前所说的无人可用并不吻合,阮慈有此推论并不足奇。瞿昙越唇畔跃起一丝笑意,低声道,“此身便是月前专为此事化出,倒未曾欺骗娘子。”
他每个化身,性格似乎都有细微区别,女越儿贤惠容让,南株洲那炼气分神狡诈油滑,恒泽天那化身也是风流豪奢,在金波宗和阮慈相会的那一身则又格外谨慎小心,阮慈从前只觉得这是一个人性格的某一侧面,但此次和越儿谈了几次,倒觉得或许是各自化身中自行繁衍出的一丝灵性,便如同那女越儿,似乎有片刻摆脱主身影响,想要对她嘱托什么。而此次相见,瞿昙越似乎又有极大变化,反而显得温柔内敛,和之前幻出所有化身的性格都是不同,少了那口舌便给、稍带油滑的特质。只是阮慈也不知道这变化究竟因何而来,心中不免暗自疑虑,将瞿昙越打量了几回,哼道,“我不信不是已经来了一个么,又幻化一个出来做什么”
瞿昙越低眉道,“娘子既然不喜她,那便再幻化一人来也好。若是你不喜化身,以后我便总是亲身前来见你。”
他对阮慈从来也不差,但今次相见,却比之前更加宠纵,甚至可说是过分元婴真人一闭关就是数十上百载,若是阮慈每次要见他,都是亲身出行,瞿昙越还如何闭关这自然十分耽搁修行。阮慈自己都觉得这般做十分不合情理,疑惑道,“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欢喜化身么那要是我这般还不满意,要你把你的夫人们都杀了,你又当如何”
瞿昙越望了阮慈一会,似在试探她的心意有多坚决,阮慈被他看得心中发毛,猛地想起越儿此前欲言又止的那一刻,心中也是灵光一闪,明白过来,正要说话,瞿昙越已道。“是崇今明得罪了你么他惹得你不开心,我这就杀了他
去。”
阮慈已是完全明白越儿在担心什么她是怕自己吃醋要杀崇公子,而以瞿昙越对她的态度,崇公子自然只是弃子,而她这一身也将没有任何价值,势必被瞿昙越收回,那一点才刚滋长的自我灵性,自然也就跟着灰飞烟灭,仿若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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