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慈一句话未答,他竟是就已猜到了门中有人反对这门亲事,才和阮慈说了这许多,阮慈心道,“这人在顾左右而言他,红线另一头绝不是南株洲就连上本体,那是什么时候连上的,为什么连上因为我道基十二,还是暗中也有情种反噬的影响”
她心下忖度,面上也是不显,笑道,“我又不是傻子,别人劝什么我就听什么,你别教我做事啦。”
她话中依然带刺,显然即便有瞿昙越巧言分说,对他带了另一名夫人前来相见之举,依旧有些在意。瞿昙越又是无奈又是纵宠,叹了口气,转身迎上崇公子,从他手中取过一袭轻裘,亲自为阮慈披在肩上,拢了一拢,阮慈顿时觉得周身寒气消褪,温暖如春,原本抵御寒气的法力自然回流,汇往玉池之中,也是暖洋洋的十分舒适。瞿昙越柔声道,“这火鼠裘是南连洲所产,乃是火行之物,在此处最是得用,多少能助你节省些法力。你既然不愿和我呆在一处,那我便走啦,只盼这回能平安无事,你我不用再见,等你从寒雨泽出来,我再换个身子来见你。”
崇公子在旁道,“此裘可值数千灵玉,我等也是在坊市中物色许久,才为阮道友选中。”
阮慈说他吃醋,也不过是从他登场时一个动作而言,崇公子这样的英武小儿,又不是凡间小儿,自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阴阳怪气,这一番话也是隐晦点出瞿昙越的用心,阮慈紧了紧领口,面上神色变换不定,踌躇片刻,还是将瞿昙越叫住,说道,“难得一会,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杀的傅真人,一道去前面酒楼坐坐吧盼盼也说要吃寒水灵鱼呢。”
王盼盼刚才双耳竖起,听得仔细,双眼却是眯缝起来,做出假寐的样子,此时缩在火鼠裘里,懒洋洋地喵了一声,为阮慈助阵。瞿昙越和崇公子相视一笑,道,“好,灵宠大人想要吃鱼,自然要去家最美味的酒楼。”
因寒雨花花期将至,这浮云码头也甚是热闹,许多酒楼都捉来云朵,新设浮阁,三人一猫寻了一处浮阁入座,便在那晶莹水壁左近飘游,仿佛海天之中,仅此一叶孤舟,阮慈赏玩风光,称赞不休,更是取出玉简捉摄影像,笑道,“给天录寄回去,让它也瞧瞧这些罕见风光。”
王盼盼吃完一盘灵鱼脍,便盘在阮慈腿上眯眼打盹,三人也逐渐不再尴尬,说些山海逸事,崇公子是北面一座茂宗之徒,这茂宗和遥山宗一样,奉放鹤堂为尊,不过因北地乃是绝境,平日里纷争较少,而且两宗距离放鹤堂山门颇远,关系也较为浅淡,不过是名义上奉其为主,似崇公子这般,和外宗道侣缔结因缘的,与本宗联系也十分淡薄,洞府设在山门附近,自成天地,出门也多是和道侣一起游历探秘,结丹之后,已有数百年未回过山门。
他在金丹境中修行有年,如今修为进展转缓,正是游历天下之时,自然是见多识广,有许多谈资,令席间不至于冷场,阮慈也说起自己在无垢宗所见,崇公子亦是听得入神,笑道,“如此行事,闻所未闻,这么多洞天聚居一处,难道不嫌拥挤么”
瞿昙越却仿佛有会于心,蹙眉道,“无垢宗竟敢这般行事简直荒谬,此事定有隐情。”
王盼盼本来正大声打鼾,此时突地瞄了瞿昙越一眼,站起身舔了舔爪子,道,“有什么隐情无非就是一群胆小鬼罢了,未打先输,他们早晚被收拾。”
阮慈极是好奇,便是崇公子的注意也倾注过来,瞿昙越眉头皱紧,先道,“不至于合宗皆是如此你也不该在这里说起此事,岂不是断了他们两人的道途”
这几句对答莫名其妙,阮慈听得云里雾里,和崇公子交换一个眼神,却也都有眼色,没有再问,一席别无他话,席散时瞿昙越过来和阮慈话别,阮慈却不愿牵他的手,嘟嘴道,“尽管你要为我护道,我十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