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说得好听一些罢了,实则与她想叫天录传达的意思并无不同,阮慈将最后一句反复念了数十遍。感应之中,屋内却是并无丝毫变化,她半睁开眼,往左右一看,小嘴不由就撅了起来,起身推门而出,就要去找到虎仆,让他返回紫精山,却见一道人影立在舟头,夜风瑟瑟、竹叶潇潇,将他袍袖吹起,飘然欲仙、清矍似鹤,她一下住了脚步,又惊又疑,推门而出,缓缓踱到甲板上,不知为何却又心虚起来,低声道,“恩、恩师”
王真人望来一眼,似是无怒无喜,阮慈却吓得退了一步,这时再看方才自己,又觉得实在是刁蛮娇横到了极点,若她是王真人,定然也要狠狠责罚这样的弟子,否则实在说不过去。
她素日瞧着天录逡巡不前、提防谨慎的样子,总是觉得可笑可爱,今日却也不期然学了天录,徘徊了一会,这才脚尖擦地,一寸寸地走到真人身后,细声说,“恩师,我、我”
她也不知自己在畏惧什么,就是心跳得厉害,不过阮慈又一向不会患得患失太久,只过了一会便豁出去了,暗想,“大不了便被师父稍微责罚一下,总之又不会死,便是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便拉着王真人的袖子摇了摇,又笑嘻嘻地道,“恩师,你来瞧我啦刚一出门,我就给你惹祸了。”
不过,她虽有最坏准备,但到底还是做出自己最可爱的样子,想要略微打动真人。
王真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自然要来,总归你要见我,总能见到,我化身过来不费什么,我若不来,慈小姐要回山,谁能拦阻只是浪费我灵兽法力,也耗费了我这法舟的禁制,我这样小气,自然要来了。”
一席话说得阮慈心惊肉跳,更知自己背地里那些闲言碎语,真人心中都是有数,她忙将真人推着在舟边坐下,自己也跪坐在真人身边,殷勤为恩师捶腿,又要叫天录泡茶来,只是还未出声,王真人便道,“好了,还要到处声张唯恐旁人不知你多任性”
阮慈忙又咬住舌头,心中亦知自己这般十分逾矩,若被虎仆、鲛人等灵宠知道,少不得传到吕师兄、苏师兄耳中,两位师兄跟随王真人日久,手下也有徒子徒孙,人心不平,易生失落。手中连忙加快了捶腿的速度,又是低眉说了些弟子着实不懂事的软话,只是一句也不提请恩师责罚,见王真人眉眼渐苏,这才打量着问道,“恩师,我出门以前,你便感应到了今日之事么还是因你遣人护我,才引来今日之事这是弟子此刻最想不通的问题。”
王真人长眸低垂,似是在欣赏那巨竹叶在黑夜中索索摇晃的姿态,唯独阮慈手中槌动渐缓之时,他才抬眸睨阮慈一眼,听得阮慈此问,也是微微一笑,倒也不卖关子,便答道。“你还是将自身之事看得太小,将那天下大势,看得太大了一些。”
“今日之事,并非因我而起,自你和李小郎相交开始,便伏了今日之因,只是你当日还未明白这其中的联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大家久等了,我要试试看到底露出是不是bc
昨天的问题,其实我个人的答案是,有些事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合不合胃口。阮慈是在她的生活环境下做出的她的选择,没有对与错,但有喜欢不喜欢,喜欢或者不喜欢也不需要理由
今天的问题慈姑笑天录只会不断泡茶一招,她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