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君发起情来都这么吓人吗
“主人醒了”身旁搂着他的人轻轻动了下,郁衍抬起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垂眸看着他。
郁衍“”
郁衍翻身背对他“哼。”
牧云归“”
“主人是生气了吗”牧云归的声音放低,听着像是有些委屈。
“我当然生气”郁衍声音还哑着,比他更加委屈,“我刚才明明说了不要的。”
“可是”
可完全标记也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啊。
郁衍难受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忽然想到什么,推了推牧云归的手臂“去把我衣服里的药给我。”
他指的是青玦给的避子药。
自上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后,郁衍无论去到那里,都随身携带这药,从不遗忘。
牧云归眸色一暗,却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他翻身下榻,穿好衣服,从郁衍散落的衣物中摸到那熟悉的瓶子,倒出一粒,又走到外间去倒水。
避子药模样并不特殊,甚至与牧云归随身携带的调息内力的药丸并无不同。
牧云归垂眸注视着那枚药丸,一只手探入怀中,摸到了另一个药瓶。
如果把药换掉
今日发生的一切对牧云归来说就像是一场美梦,不对,应该来说,就是他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梦境,也比不上今天。
他完全标记了郁衍。
可奇怪的是,在这美梦铸成的日子,他心中并不是只有喜悦,而是不够满足。
乾君的占有欲是刻入骨髓的本能。
而乾坤的存在,最初本就是为了更顺利的繁衍生息。
牧云归不希望郁衍服药,他想永远得到那个人,想与他繁衍后代。
人性大抵都是如此,总是本能地追求更多,永不满足。
牧云归握紧了怀中的药瓶,眸色暗下来,心里那丝见不得人的念头逐渐萌芽。
如果他把药换掉,如果主人怀了他的孩子
“怎么还没好啊”郁衍微弱柔软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牧云归恍然清醒过来。
他闪电般收回手,脊背出了一层薄汗。
他刚才在想什么
主人这么信任他,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牧云归轻轻摇了摇头,倒好水,将水和避子药送到床边。他亲眼注视郁衍将药服下去,心底也松了口气。
虽说男性坤君并不一定都能生育,但郁衍明显是不愿意的。
就该这样才对。
牧云归安安静静站在床边,目光低垂。
他不愿意,没人可以勉强他。
郁衍足足歇到了月色高悬,才终于攒足力气重新启程。
自然也带上了郁鸿。
当时牧云归中催情香,郁衍一时心急,随便找了个柴房把人往里一锁就走了。小可怜服了软筋丹,浑身动弹不得,在柴房冰冷的地面一躺就是大半天。
五殿下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当然,更委屈的是,他的催情香白白便宜了情敌。
郁鸿当场就自闭了。
“你都气几天了,气能当饭吃吗快吃饭。”郁衍把饭菜喂到郁鸿嘴边,后者别过头,说什么也不肯吃。
郁衍把碗往马车的小案上一放“你也适可而止,怎么,想把自己饿死再嫁祸你皇兄”
郁鸿的药效还没过,浑身动弹不得。他瞥了郁衍一眼,低哼一声,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