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眼神微闪,情知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不过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对赵良才的感官并不差,所以并未追根究底。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放下手里的热水壶,然后走到二丫的身边,问:“感觉怎么样能想起来之前是怎么摔到的吗”
面对自己的亲姐,二丫总算自在些,不禁皱了皱眉,小声道:“后脑勺疼,而且感觉脑袋很晕,耳朵里还嗡嗡响。”再想回答是怎么摔倒的,二丫却不禁有些惊恐的发现: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自己这是摔坏脑子吗二丫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惊恐,原本还有些红晕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感受到她内心的惊恐,王熙凤轻柔的抚了抚她的脸庞道:“没事,大夫说你这是脑震荡,可能会记不得最近发生的事,不是什么大事,你现在好好养着就行。”
“真的吗”二丫眼睛里带着惶恐,不安的问。
“姐还能骗你么。”王熙凤伸手点了一下她的眉心,嗔道:“再说,你不还认识你姐我呢么。”
好像也是,而且不光认识她姐,就连那个没见过几面的人也认识呢。
二丫余光扫到赵良才,心中的惶恐稍安,不过郁闷又起。“姐,我的头发都没了。”
“没事,没两个月就长起来了,再说你之前的发质也不大好,这次从根上剪了,再长出来的头发肯定跟缎子似的。”
这样么二丫眨了眨自己的丹凤眼,没有头发的忧伤稍稍淡去,转而对未来缎子般的头发期待起来。
一旁的赵良才眼底不禁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暗想笑:这么蠢萌的姑娘相处起来得多轻松呢
就这么在医院里住了五天,期间又做了几次检查,第六天一早,四人才终于从医院的大门里走出来。
正直春风拂面的时节,头上光溜溜的缠着纱布的二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一则是头上那凉嗖嗖的感觉实在是别扭,二则是周围那若有若无的异样目光让她有点不舒服。
可她又无处遁形。
二丫暗暗抿了抿唇角,垂头走在王熙凤的阴影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也将自己隔绝在那些视线之外。
突然,一块红彤彤带着毛边,仿若红盖头一样的头巾从天而降,遮住了她裹着纱布的光头,也遮住了她垂下的眼帘,给她一块方寸间的安全之所。
随着头巾罩顶,一道似有若无的男声似笑非笑的从她耳边划过。
“小傻瓜。”
似笑非笑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轻佻,却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落进了二丫怯懦的内心深处。
二丫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看着前面那个有些玩世不恭的男人的背影。
感受着手里围巾笼聚的温暖,二丫终是舍不得还回去,只得笼紧了头巾,裹住了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然后抬起头从王熙凤的背影中走出来,好奇打量起这个比靠山村繁华了不知多少倍的地方。
天色还早,直接回靠山村有点可惜,或者也可以说顾北疆看出了王熙凤和王二丫眼中对这个城市里的好奇,所以,由顾北疆提议,其余三人赞成为结果,四人在冬市繁华的街道上逛了起来。
冬市的一切对于王熙凤和王二丫来说都是陌生的,但对于顾北疆和赵良才来说却熟悉的很。
这里,他们已经来过不下几十次,甚至在某些胡同小巷里还做过不少“交易”。所以略一思索,顾北疆和赵良才便决定带两人去冬市比较有名的人民大街逛一逛。
这差不多是自相亲以后,王熙凤和顾北疆的第一次单独相处,赵良才很有眼色的拉了一把二丫,同她一起缀在两人身后两米远的地方。二丫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