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看着自家大伯子,心里有点犯嘀咕这整天大忙人的大伯子怎么有时间到她家串门还是在她男人不在家的时候
吧嗒吧嗒抽了一袋子烟,成功的弄的整个屋子烟雾缭绕,顾长顺这才清了清烟嗓开口“弟妹啊,按说有些话我不该说,只是外边的流言你应该也听到了,有些话是好说不好听。二小子都这么大的人了,你现在打他也来不及,又何必让人看笑话呢”
磕了磕烟斗里的灰,顾长顺继续道“再说我看二小子也不是那没成算的,这些事情啊他心里都有数。你呀,就别跟着他着急上火了,有些事情,还要他自己想通了才行。”
李冬梅没想到大伯子竟然是因为这事来的,而且话里话外还都是让自己随他去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要强了一辈子,在家做姑娘时就是姑娘里拔尖的,嫁人了嫁的也是村上最好的人家,婚后一连生了三个小子,谁不说她有旺家相。可到头来却教出了个二流子,这让她心气如何能顺
可不顺又能怎样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哪还听她的。
叹了口气,李冬梅强笑道“我这几天也想了不少,也想通了,就像大哥说的,随他去吧。我再给他说上个媳妇,这义务啊也就算是尽到了。以后他过好过孬,我也管不到了。”
顾长顺“”这弟媳妇说是想通了,可这话怎么这么像气话呢
顾长顺还想再劝几句,不巧,大队那边来人叫他过去,顾长顺只得先走了。至于劝导的话,顾长顺决定等他弟弟顾大有回来时跟他说说,毕竟两口子说话总比他这个大伯子说话方便不是。
处于八卦焦点的顾北疆,此时正坐在玉水洼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
他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伤口处微微有点肿,看着有些吓人。但其实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他旁边,刘顺和赵良才坐在一边陪着他。刘顺絮絮叨叨的说着安慰话“老大,你别听村子里那些碎嘴的说的,他们啊就是闲的,一天不扯点东家长西家短,他们就嘴痒。”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你脸上添这么一道疤,那就更像我们老大了。”
“哎,老大,你不会钻牛角尖吧,我跟你说,这真不算个事,你都不知道我妈见天的拧我耳朵,我不照样生龙活虎吗。”
“”
“”
刘顺说的口干舌燥,把能想到的劝人的话都说了,却依然不见顾北疆有什么动作,就连姿势眼神都没变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尊雕像呢。
眼见着自己说的话都成了废话,刘顺一急,怼了旁边赵良才一肘子,恨声道“你小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劝劝,没见老大心情不好么。”
赵良才被怼的歪了歪身子,不禁拿眼斜他道“你以为老大跟你一样脆弱呢,老大来这儿就是想找个清静,不然在家冬梅婶子还得念叨他,村子里的人也得烦他。你倒好,一刻不停的叭叭叭,一百只鸭子都没你聒噪。”
啥老大就是为了躲清静刘顺有点傻眼。
这可跟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刘顺潜意识里是觉得赵良才比他脑袋瓜聪明的,揣测老大的心思也比他在行。所以,赵良才既然说老大跑河边来是为了躲清静,刘顺就下意识的闭了嘴。
但其实,赵良才只说对了一半。顾北疆之所以到玉水洼边呆着,固然有躲清静的意思在,毕竟他妈这几天看见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嘴里的哼声恨不能哼出二里地。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思考一些问题。
没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