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院门给关上了,随后对张大郎说道“你们赶快把屋子收拾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有话要问你们。”
张大郎赶紧答应了,按照秋无痕的要求拿了一板凳到院子里给秋无痕他们说话。
秋无痕示意那道人坐下,问他“道长如何称呼”
“我是正义教三字辈的,我叫冯三强,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现在已经不修什么道了,一心只想着报仇,报完仇就跟着我师父而去。”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让你有这么大的仇怨。”
冯三强愤愤道“我就是要来向大人禀报这件事。所以才挑今天这个时候出面,揭穿他们的虚伪,让大人知道这超然观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秋无痕见冯三强双手紧紧地攥着板凳的边缘,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显得有些青白。便放缓了声音,轻声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大概是秋无痕的态度,冯三强长吁一口,道“我师父叫野鹤道长,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跟我师父身边长大。我师父就像我父亲一样,他带着我四处云游挂单,但是挂单的道观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了总是招人闲话。我跟我师父来到这超然观也同样如此,开始挂单的几天他们还没说什么,时间长了就开始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了。”
“实际上我们也没白吃,我们勤勤恳恳为超然观做事。我师父在超然市做的法事得到的钱,按照规矩都拿了一半交给寺庙的。平时在寺庙的田地里也忙碌种田种地,没有一点闲暇,平时还要打扫大殿,简直就是一个苦役,就这样他们还不满意。初四的那天,我师父正在这集镇之上给一家人做法,超度他们家老人去世了。”
“因为拿不出多少钱,所以寺庙里的道人是不愿意接这种活的,都交给挂单的云游道人,由他们去,挣了钱要上交一半,价钱都说好了的。结果在做法的时候就出了点事故,那死去的老人突然把主人家吓坏了,就在道观里问怎么回事,结果这位凌虚子那时候还不是住持,他来了,他就说我师父做法做的不对,诈尸了。并且告诉人说我师父是挂单的道士,不是超然观的道士,他做法出了问题,超然观不承担责任,由他自己承担。”
“那主人家虽然家里穷,可是亲戚很多,来了很多人,把我师父和我打的头破血流,用绳子牵着在集镇上游街。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出来笑话我们,最后还是衙门的人出面才让他们把我们给放了。因为做法事出问题,这种事情他们也是不管的,还说我们已经被打成这样,也算是一个教训了,他们就不再管,我们这才得以脱身回寺庙。”
“我师父说拿上东西我们就走,结果到了寺庙才知道我们的东西已经被他们一把火烧了。我师父实在气不过,跟他们吵,说他们已经把我们整得这么惨,还把我们东西都烧了,那我们怎么过日子凌虚道长当时就恼羞成怒,下令让道士们把我师父绑在道观的大树上。”
“因为那时候我还小,才十岁,我师父骂道长他们的时候我没有参与,只是很害怕的跟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但是他们打我们,把我师父绑起来这些我都知道。后来他们把我师父绑起来之后我就害怕了,我就躲了起来。我就看到这位凌虚子道长用藤条抽打我师父,开始我师父还破口大骂,可是打到深夜的时候,他就已经声音越来越小了。”
说到这里,钱金芝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过来,小心递到冯三强面前,道“喝点儿水再说,不急。”
冯三强听罢,抬眼看了钱金芝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粗瓷大碗,并不接,一旁的秋无痕则说道“喝吧,我们不是和凌虚子他们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