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炕上来。”池灵苗伸了一把手就把祁九里往炕上拉了,“你身子刚好些,不能着凉,对了,把你外面的袄子脱了,别没得出了屋子回去的时候受冻。”
池灵苗说的在理,祁九里四人都把外面的厚袄子脱了,里面还有一件夹袄,在屋内刚刚好。
“九里,有不舒服就不要忍着,找祁大夫看,身子得稳妥了才好。”一位瞧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烟杆子,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笑,祁九里知道这个定然是大伯了,果然这风吹日晒的忙碌,人都有些显老,大伯按着年纪算怎么样也没到四十的。
“大伯,没事,好利索了。”祁九里笑着回道。
祁山露出笑容,连连点头。
“七竹啊。”祁山朝着祁七竹招手。
“大伯。”祁七竹恭敬作了一揖。
对于祁七竹这般文绉绉的行礼,祁山很是受用,这可是他们一脉现在出的唯一一个取得了童生的读书人,“好,好。”
祁山从身后拿出一串铜钱,“七竹啊,你后日就该去私塾了,这是束脩和住宿的费用。”
“大伯,我不”
“诶,拿着,大伯知道你们的情况,书一定得念,等你考中秀才,你爹娘在下面知道了也会笑的。”祁山眼眶泛红道,他跟祁谷兄弟之间的感情很好,真没想到才三十出头,就天人永隔了。
“大伯,您看这个。”祁七竹从刚脱掉的袄子里翻出用秸秆包裹的木炭,“这是我们烧制成功的木炭,想着明日拿去镇上卖,如果卖得好,束脩就够了。”
“真是木炭。”祁山直接拿起木炭,闻了闻味道,伸手摩挲了一番,“你们做出来的”
祁山难言惊讶,毕竟县城、镇上卖的炭那都是固定的烧炭窑子做出来的,种类也不少,好的都往府城、县城送,镇上也有卖,不过都是最基本的黑炭,但价钱也高。
如果较为破碎的价格会低些,可那也要五文钱一斤呢。
“我们知道这炭是木头做的,就在厨房尝试做,想着现在家里没有出息,如果做成功了,能趁着这个天气多一份进项,试了很多次,没想到成功了。”祁七竹说道。
“我想着明日去镇上问问,不知道这炭怎么卖的。”
“铺子在卖,那些碎了的黑炭也要五文钱一斤,你这样的怎么也得卖八、九文一斤,不过那个是铺子卖给外面的,如果你们直接卖给别人可以这个价,不过如果是卖去铺子,价格就会被压一些。”祁山分析道。
“难怪我见你们今日也在砍柴,原来是烧炭去了。”池灵苗恍然大悟,“那明日我让你们大堂哥他们再去给你们砍,多砍些,你们也能多做些卖钱。”
“大伯,大伯娘,现在快二月了,再暖些就用不上木炭了,所以趁着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做,多做些,挣些铜钱。”祁七竹说道,“做法很简单的。”
“就是我们希望大伯你们对外说的时候,说这个木炭是你们做成功的,然后好心教给子侄,如果让人知道是我们做出来的,现在我们没有爹娘护着,有什么东西都不一定护得住。”祁七竹隐晦道。
祁山明白祁七竹话里的意思,按理祁七竹已经是童生了,地位不一般了,可只要牵扯到长辈孝道,他还是吃亏的,特别是
祁山想到了祁河和冯蝶花,哎,果然娶媳妇就得娶肚量大的,那眼皮子浅的,就只盯着利益,连亲情都枉顾。
不止眼皮子浅,还没有远见,祁山对于祁河和冯蝶花是失望的。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