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泰微微点头,他是觉得李叱实在太过猖狂,若是不给李叱一些教训的话,可能李叱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于是魏陷阵先一步离开,崔泰剩下的几个护卫站在四周戒备,不多时,魏陷阵从车马行外边跑回来,已经从马车上取了他的那张铁胎弓。
李叱看了看那弓,心说没有我的好看。
他走到魏陷阵面前,大概三四尺的距离停下来,然后对魏陷阵说道“我等你抽箭再出手,你若能把箭发出来,换我去你三月江楼登门道歉。”
魏陷阵眼神一凛“你狂妄”
李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赐教。”
魏陷阵看向崔泰,崔泰又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给李叱一些教训。
所以魏陷阵猛的抬手,从背后绑着的箭壶里抽出来一支铁羽箭,动作之快寻常人的眼睛都跟不上,他一支箭在手,搭在弓弦,往后猛的一拉
拉空了。
李叱跨步过来,果然是在他取箭拉弓之后才动,在魏陷阵往后拉起弓弦的瞬间,李叱左手一把攥住铁胎弓,单手发力,那张竖着的弓就被李叱转成了平着的位置。
李叱一扭一拽,铁胎弓就到了他手里,魏陷阵伸手去抓,身子前压,李叱右手伸出去在他背后箭壶里抽出来一支铁羽箭。
他左脚后跨出去,身子后移,避开魏陷阵的手,拉弓如满月,嗖那支铁羽箭擦着魏陷阵的耳朵飞了出去,咄的一声戳进不远处的石墙,深入墙体之中。
魏陷阵的耳边头发被箭飞过的风带了起来,几根头发断了,缓缓飘落,他的耳垂上出现了一道很浅很细的红线,慢慢的有血渗透出来,不多时一滴血挂在耳垂上,却一直都没有滴下去。
“弓尚且一般,你人又不如弓,所以你为何就敢放肆”
李叱忽然再次发力,双臂舒展,力惯双掌,咔嚓一声那张铁胎弓被李叱拉断了,弓弦未断,铁弓断了。
李叱把断了的铁胎弓扔在地上,看着魏陷阵语气平淡的说道“下次再用弓箭瞄我的人,我就把你的人头挂在弓弦上射出去。”
魏陷阵僵硬的站在那,人好像一瞬间就没了三魂七魄似的,而崔泰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他无法想象的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气,才能把铁胎弓拉断。
更没有预料到,在三月江楼他被羞辱,在永宁通远还是被羞辱。
“送客。”
李叱转身回了客厅。
院子里,魏陷阵还是处于一种无法描述出来的震惊中,这震惊之后就是无法描述出来的挫败感,他持弓至今,从无对手,今日却连弓都保不住。
崔泰喊了他几声,他似乎才稍稍回过神来,茫然的看向崔泰,却见崔泰的脸色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