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无限跪在那都跪不稳,嘴唇都被打的豁开了,血水不停的往下低,拉着长长的血丝。
柳戈叹道“看看你带的这都是什么人,居然盼着你挨打,原大人,你这些手下不怎么忠诚啊。”
原无限摇摇晃晃的跪在那,如果不是有人按着他的话,他早就已经倒下去了,别说说话,现在嘴在哪儿,他自己都感觉不到。
“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些不成器的手下。”
柳戈吩咐道“看到原大人怎么挨打的了吗把这些司卫全都按照原大人挨的如数挨一遍,如果比原大人的伤轻了,那显得我不公平。”
“是”
府兵们立刻上前,按住那些司卫开始抽打,这车马行外边跟下起了暴雨似的,那声音密集的连成一片。
柳戈今天本来心情挺好的,虽然说赢得不明显,可他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征服了黑武的男人。
可是送夏侯回来,一下车就看到这群缉事司的人,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所以他觉得今天这趟三月江楼都白去了,虽然没有花自己一个铜钱,但他也觉得是亏大了。
本来爽了,后来不爽,那就再爽回来。
府兵按着那些司卫这一顿打,打的哭爹喊娘鬼哭狼嚎,被缉事司的人欺负了这么多年,府兵的人也总算是能逮到一次机会出气。
他们打起来一点都不惜力,有人学着刚才打原无限的样子,扒了缉事司司卫的鞋子往脸上抽,有人干脆拿刀鞘抽。
也就是在这一刻,似乎还让人相信了那么一点点罪有应得这四个字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然后外围封锁的府兵队伍就开始一层层的分开,大街上过来一队骑兵,其中护送着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在车马行门口停下来,才停稳,许苼俞就先一步从马车里跳出来,撩着帘子弯着腰,然后从车里下来的是节度使曾凌。
柳戈看到节度使大人到了,连忙从椅子上起来,快步过去后俯身一拜“卑职拜见大人。”
曾凌看了看这乱糟糟的场面,又看了看许苼俞那难看到了极致的脸色,他咳嗽了一声后吩咐道“还不停手”
那些府兵这才住手,往后退下去。
曾凌装作脸色一沉的问道“柳戈,怎么回事缉事司的人都是同僚,怎么会打起来,如此不堪的互殴”
互殴
听到这两个字,许苼俞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柳戈连忙回答道“回大人,卑职带着所属兵马夜间操练,遇上了原大人带着的缉事司的兄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是原大人喝多了酒,也许是他失心疯了,竟然下令拦截大军,冲撞队列,而且还要将卑职带回罪狱。”
曾凌道“怎么会有这等事”
他看向许苼俞“许大人,这是你安排的”
许苼俞连忙道“回大人,不是下官安排的,下官只是听说原无限带着人例行检查,没有想到会和柳将军起了冲突,但我缉事司纪律严明,绝不会醉酒闹事。”
柳戈道“看来许大人是觉得我说的有些偏颇,那你问问你的手下是不是这么回事,别说我不让你的人说话,当着节度使大人的面,咱们各说各的
,各自摆各自的道理。”
许苼俞指着那些司卫怒道“柳将军你打算让他们怎么说”
那一个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别说说话了,连哼哼的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