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又说了一句。
“老子会活的好好的,你闭嘴。”
李丢丢喘息着回了一句,背着夏侯琢跑到了青云茶馆,这一路上,百姓们看到他俩的样子全都吓着了,哪怕就算是活了大几十年的老人,也没见过一个半大的孩子背着一个壮硕的汉子飞奔。
而且两个人身上还都是血。
到了青云茶馆外边,李丢丢艰难的迈步上了台阶,茶馆里的伙计已经看到了,惊的脸上变色,招呼了一声后迎接过来。
两个伙计把夏侯琢接过去后转身就跑进里边,没有人理会李丢丢,他孤零零的站在那好一会儿,想去看看夏侯琢怎么样了,刚要动就看到跑出来个伙计,他以为是夏侯琢有什么话要交代他,可是那伙计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李丢丢有些茫然的站在那,身上的血顺着衣服滴下来,在台阶上留下了一小片血痕。
等了一会儿之后,李丢丢转身往书院那边跑,官府的人也许很快就会来,他必须尽快回去洗漱更衣。
跑到书院门口,那个看门人看到浑身是血的李丢丢脸色有些复杂,他本想问些什么,可是李丢丢很不没看他,直接跑进了书院。
回到自己的住处,李丢丢把房门关上就跌坐在地,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像三魂七魄就没了一多半。
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孩子。
就这样喘息了好一会儿,李丢丢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些年来跟着师父吃苦,多苦他都没有哭过,可是今天却哭的撕心裂肺。
门外响起敲门声,紧跟着就是燕青之的声音。
“李叱”
李丢丢背靠着门,没说话,憋着哭声。
“你有没有事”
燕青之在门外问。
李丢丢摇了摇头,可他还是没说话,所以门外的燕青之自然不知道他刚刚摇头了。
“我听到你哭了,哭了才对,你这个年纪,可是我和你说过的,离夏侯琢远一点”
燕青之的声音有些温厚,像是一抹暖阳照进了李丢丢的心里,正在驱散李丢丢心里的阴寒和恐惧。
“别怕,先生就在门外。”
燕青之转身面相外边,背对着李丢丢的房门,他就在此处负手而立,便是一道山梁。
“先生就在门外。”
李丢丢喃喃自语着重复了一下,然后啊的一声又哭了。
天空飘来五个字,收藏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