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常侍张让忽然走了进来,笑着向他报喜道“陛下,大喜,天大的喜事啊。”
刘宏知道他这位让父的性格,若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张让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搅他。
挥了挥手让歌姬们下去,刘宏有些疑惑的向张让问道“喜从何来”
张让满脸喜色的说道“陛下,奴婢得到消息,逃往海外的丹阳黄巾渠帅陈败,居然在大海深处找到一座巨岛,岛上虽然土地贫瘠,但却有数座巨大铜山”
刘宏听张让说到铜山,顿时满面红光的坐了起来,急切的问道“让父,那些铜山距离大汉有多远”
张让笑着答道“那座巨岛被陈败命名为东瀛,距离徐州约有一千多里,据说海船十天就能行个来回。”
刘宏闻言先是哈哈大笑,可没过多久又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出海的船只十沉其九,想要送人过去挖矿,再将铜钱给运回来,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吧”
刘宏此人虽然贪财好色,但并不是没有常识的深宫皇帝,自然知道出海的风险有多大。
张让笑着解释道“陛下,本来此事确实麻烦,但那黄巾陈败善于造船,手下足有数百条能在海中横行无忌的大船,这几个月里多次前往东瀛,也没出过任何意外。”
刘宏疑惑的看向张让,有些不悦的问道“可那船只在黄巾贼的手中,难道他们还能献给朕不成”
见刘宏有些不耐烦了,张让赶忙将赵空人手不够,与荀氏合作的事情解释了一番,说得刘宏眼中异彩涟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荀氏这是与黄巾贼勾连,共同谋取朕的钱财啊”刘宏猛拍桌子厉声指责。
知道刘宏性格的张让,连忙应和道“陛下说得没错,这帮世家历来都是国之大贼,荀氏平日里伪装成一幅忠君爱国的模样,背地里也一样勾结黄巾,图谋不轨。”
刘宏眯着眼睛问道“让父有荀氏勾结黄巾的确切证据吗”
张让摇了摇头说道“荀爽那老狐狸做事非常谨慎,唯一一封书信当场就给烧了,单凭线人空口白话,对于荀氏来说根本不算证据。”
刘宏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否则能借机收拾掉荀氏,敲打这些越来越放肆的世家,才算是真正的大喜。”
见刘宏有点意兴阑珊,张让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陛下,我们虽然不能借此收拾荀氏,但却可以坏了他们的好事。”
“到时候那陈败无可奈何之际,只能向陛下妥协,这样东瀛的那些铜山,早晚会成为陛下的囊中之物”
刘宏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依让父所言,让沿海州郡注意审查,务必阻止大规模人口出海。”
大汉的海岸线太长,刘宏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完全防住。
但数百上千人行动,肯定会留下痕迹,上万人的话就更没法遮掩了,只要地方仔细巡查,即便分散了也很难隐藏住。
正常情况下,沿海各郡对朝廷的旨意基本是阳奉阴违。
但随着东瀛铜山的消息越传越夸张,本来就不富庶沿海各郡,顿时眼红心热,个个想要乘机大发一笔,对外来人口严防死守起来。
最终荀氏仅仅迁出一百多位族人,以及不到两千的仆役,就不敢继续动作了,生怕被朝廷抓到证据,让荀氏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
没了荀氏在中原协助,台岛扩充人口的计划也被打断,赵空自然不甘就此认账。
“刘宏这是在作死呐,西面羌族联军肆掠凉州,随时可能杀入三辅地区。”
“南面数十股起义军此起彼伏,益州官员被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