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见你在议事堂主位坐下,用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声,他挺直腰板,目光灼灼地看向在场宗亲们。
靳安满脸的精明劲,扬高声说道,诸位,适才、我们说到哪了
靳安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二堂伯公身上,殷二公你还记得吗
二堂伯公理屈词穷,对着靳安满腹怒火。
他执拐杖敲地,怒视靳安一眼,转而对你说道,侄孙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人坐在这,却唤了条狗来吠,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族中长辈放在眼里
靳安冷笑一声,哼。
他移步挡住二堂伯公看你的视线,神色冷然。
靳安看向在场众人,微怒反讽道,只怪不知哪个混球发的议事堂请帖,族内裁断如此大事,表亲都来了、却忘记请上本家。你们不想见我家主子,也别怪我家主子放狗咬人啊。
有位表系宗亲惧你威严,张口便想解释,皇后娘娘,这都是误会
对方话没说完,便被一旁的人拉拽衣袖制止。
你看这阵仗,估摸宗亲们已被二堂伯公说动,准备联手倒戈,对抗本家。
你没有因此动怒,反而掀开茶盖,端起茶杯悠然抿了一口茶。
好啊靳安坦然接受表系的说法,既是误会,谁来担责好好向我家主子赔礼请罪,我家主子宅心仁厚,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
靳安直视二堂伯公,殷二公可知那人是谁你放心,我家主子惩戒后,澄清了误会,必会愿意、好好与您议事裁论。
你二堂伯公家的儿子,见宗亲们被喝令住,心急如焚,上前怒骂靳安,放肆殷氏的族内裁断,怎由你一个外人胡乱置喙皇后娘娘,本家就是这么管束下人的吗
哈靳安咄咄逼人,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有本家参与的议事堂、算什么族内裁断既不是族内裁断,靳安身为本家三管事,如何就不能在这里、为自己主子开口说几句公道话殷三伯、您怕是老糊涂了吧
你二堂伯公一家再怎么蛮横无理,骨子里到底是世家大族出身,论胡搅蛮缠,哪里是靳安这种混市井的对手,当下便被骂得落了下风。
你你三伯指着靳安,怒红眼睛,只能骂道,市井小人巧言偏辞、造谣生事,包藏祸心你
听不懂靳安有恃无恐地掏了掏耳朵,放言道,市井小人没识几个大字,看您这么激动就算您夸我,我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商路的事情上装瞎。旁人蠢得咽下窝囊气,我靳安却也是个有骨气之人。
那些收了二堂伯公好处、沉默着的宗亲们,莫名其妙一同挨了骂。
他们脸色愠怒,好几个气憋红了脖子。
只是有你坐镇,他们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对靳安步步紧逼。
故装着没听见,不开口与靳安计较。
你四堂叔公倒是个沉稳的人,不似小辈那么沉不住气。
他身形清瘦,留着半截白胡子,靠坐在椅上。
他就像是个无害的老者,与世无争,一脸的公道。
若说你二堂伯公一家,是个胃口填不满的狮子;
那你四堂叔公一家,就是咬人不留活路的毒蛇。
上辈子,你二堂伯公死后,儿子无能,家业缺乏后劲。
反而是四堂叔公一家,以前看似以二堂伯公马首是瞻,转头便不动声色吞侵其家业。
就如此、族内反倒还称他们一句仁义,可见其手段。
你四堂叔公笑得慈眉善目,出言劝和道,莫如此,侄孙女既然来了,小安管事,所言自也是代表侄孙女的意思,都一样、都一样。
果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