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带回来的人,当中有两三个村民手上还拿着火把,另外的村民还扛着一些锄头等工具。
村长刘显也认识。
村长即为里正。
是大汉最为基层的一个官职,主要是负责村子的户口及赋役等事务。
柳林村是一个大村,村中姓氏很杂,但是梁姓却是大族,也就是刘显母亲的娘家。历年来,一般村长都会由梁姓族老担任。
现在的村长里正,叫梁济,还有字,叫伯来。在这个时代,一个人有表字亦是一个身份象征,因为一般也只有读书人才会有表字。
他比郑伯更苍老一些,六十来岁了。论起关系来,是刘显母亲的一个堂叔,刘显称他为外叔公或舅公。
此时梁济一进来,就一脸伤痛的对刘显道“外侄孙啊,请节哀,务必要保重己身啊,听说你亦染了病唉,这贼老天,作孽啊梁玉这侄女,好好的,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说着,眼睛都湿了起来。
刘显母亲的闺名叫梁玉,这个刘显是知道的。这梁济跟自己刘府也比较亲近,时常有往来,刘显现在也并不感陌生。
“见过刘公子请节哀”
跟着梁济一起来的村民,这时候却在远远的向刘显施礼,但如果留意,就会看到他们那同样是一脸悲戚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惧之意。
刘显跟母亲都染了死病的事,他们是知道的,他们也会害怕。
“外叔公,我已经好了,没事了。还有各位乡亲,不用多礼。”刘显先向梁济行礼,再示意另外几个人不用多礼,也不用害怕自己。
刘显也是入乡随俗,在这大汉,礼节很讲究,也很重要。尤其是面对老者长者时,不管如何,这表面的礼节必须要到位。哪怕是在村子,也会讲究。
“是吗那这还真的是万幸老天保佑”梁济说着,认真的打量了刘显几眼,见刘显似的确好了,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欣慰。
“梁老,您既是咱们柳林村的里正,又是族老,我家主母的丧事,具体如何操办,还请你吩咐。”郑伯这时躬身对梁济道。
“这个”梁济闻言却一脸为难。
“怎么了”郑伯注意到了梁济的为难的脸色。
梁济看了看刘显,低下头去哀哀一叹“外侄孙啊,现在这世道,这丧事想要风光大葬难办这段时间,老夫都是在收敛村民的尸身,都已经麻木了。我看,就简单一点,让你母亲尽快尘归尘土归土吧。再说了,老夫这侄女她也不适宜停留太久,及早下葬为妙。”
梁济话中有些地方没有明说,但是刘显明白。母亲的病会传染,的确不宜停留太久。
刘显扬了扬手,止住了要说话的郑伯,对村长道“外叔公说的是,就一切从简吧。现在我有些想法,想跟外叔公谈谈的,希望能够获得外叔公的支持”
梁济闻言,一脸疑惑的望着刘显。
刘显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外叔公,郑伯,我打算组建一支义军。”
“什么你要组建义军别胡闹”梁济闻言一愣,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刘显现在年纪太小,才不过是16岁,他明显是对刘显有些不信任。
这个情况刘显也知道,自己现在才十六岁,在这柳河村也没有什么的威望,而村长在这个村子里,有着足够的威望,想要成事,就必须得要这个村长的支持才行。
刘显现在也不是说要一下子弄得有多大规模,重要的,是要弄到一些人来保护自己啊。
自己家里应该还有些钱粮,有了村长的帮衬,通过他的威望来召集村民,自己出资,将召集起来的村民发展成为自己的私人力量。刘显考虑过,这样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