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听二把手来了,也就停下了手等着这人送脸上门,王学通如猛虎下山一般带着人走来,看着“李寻欢”的眼神更是如同看一个犯人一般。
只是等他走到这嚣张跋扈的小侯爷面前时,却是尿了,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再也无法向前再走一步。
虽然不是京官,不用例行朝会,也不可能一个月见朱厚照十天。可人家好歹也算是一方大员,还是天津这块土地上的大老虎,自然是见过朱厚照的。如今看到这个敢当街射杀殴打朝廷官员的人,不是当今天子又是谁呢
王学通毫不犹豫的跪下了,一个是怕的,另一个是看明白了朱厚照这是在扮猪吃虎钓鱼执法,所以特地没有亮出身份,如果自己再不把谜底揭开,很难保证这群蠢蛋会不会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臣天津卫指挥同知王学通,参见陛下,不知真龙亲至,让人惊扰了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看到自己搬来的救兵跪了下去,还说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人是当今天子,方国新和那天津卫的镇抚孙亭仁都差点吓蒙了,猛的就跪了下去,没有一丝丝的拖泥带水。
“昏死”在地上的石洞良也早就醒了,如今看清楚了局势,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被这群人打死,只好继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打算咬舌自尽来个痛快,可惜试了几次终究是下不了决心。这舌头啊,太痛。
看到此人点破了自己的身份,朱厚照顿时有些不悦了,好端端的鱼塘就这么被你给炸了,另外也开始断定,这个指挥同知王学通必定有问题,否则根本不会傻到点破自己的身份。
这时候,刘然也带着几个前去找他的豹房亲卫回来了,一脸愠色和憋屈像是刚奔完丧一样,后头的几个亲卫则强忍着笑意,生怕再次惹怒了这个混世魔王。
“陛下,那群狗杂碎真是胆大包天他们船上装的根本就不是瓜,而是私盐这群人不但贩卖私盐,还骗走了我五万两银子,此仇不报,我刘然寝食难安”
说完就看到了昏死在地上的石洞良,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对着石洞良的身下就是狠狠一脚,纵是刘瑾这个净了身的人也是心头一紧。
可怜的石洞良手脚上的伤口还没得到救治,身下又被狠狠的来了一下,这下子再也装不住了,哇地一声就叫了起来,开始在地上挣扎着,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附近的锦衣卫看到陛下的戏结束了,也是隆重登场,齐刷刷的从腰间拔出了那标志性的绣春刀,上前护在了朱厚照的跟前道“参见陛下,锦衣卫特来救驾”
看到锦衣卫的人都来了,方国新和孙亭仁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完全破灭。
“来人,统统拿下这群人涉嫌贩卖私盐,滥杀百姓,殴打勋贵,统统移交锦衣卫都指挥使司,由朕亲自审理”
朱厚照一声令下,在场的包括刚来的指挥同知王学通就被齐刷刷的架了一把刀在脖子上,又让人弄来了马车,一群人朝着锦衣卫的驻地奔去。
比起东厂的阴冷和肃穆,也没有什么岳武穆的塑像和流芳百世碑,锦衣卫的驻地更加像一个朝廷官方设立的机构,与一般的指挥使司并没什么大同小异,唯一多了的就是后头的一块演武场和一般不会被动用的大牢,也就是所谓的“诏狱”。
事实上,天津的锦衣卫指挥使司并不怎么受理案件,更多的作用则是处理官面上的事务以及为南北镇抚司锦衣卫的人员选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