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负责点卯的居注郎李文颖左看右看,愣是没有发现吏部左侍郎许载荣的身影,对这位向来清正的官员,李文颖是实打实的敬佩的,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此人缺席了早朝。
王鳌昨天就亲自去了许载荣的家中,结果其家眷说他还没有回来,当时王鳌也没有多想,只是此时还不见这个得意门生的身影,心头也开始有了几分不安宁。
“陛下,不知这吏部左侍郎许载荣,可否到了交趾,陛下又是否见过此人。”王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生怕许载荣这个愣头青顶撞了陛下,朱厚照犯浑处置了此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朱厚照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开口道“这个许爱卿,朕自然是见过的,此人真是我大明的国之栋梁啊,朝廷能有此人,朕心甚慰,朕心甚慰。”
说完朱厚照就自顾自的打了个哈哈笑了起来,王鳌曾在詹事府教导朱厚照多年,对这个学生了解的十分透彻,他知道只要朱厚照犯了错,就必定是这个表情,于是心弦绷得更紧了。
“陛下,那此人现在在何处”
“额,此人现在就在交趾啊,交趾作为我大明的属国,有难朕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就将如此朝廷肱骨留在了交趾,任期三年,三年以后回来朕必有重用”
听到朱厚照说将此人留在了交趾,王鳌的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陛下这是胡闹我大明之臣为何要留在交趾做官纵是陛下有此意,也需要由我吏部发文调派,陛下此举,与流放何异”
朱厚照心里也有着发怵了,自己可是从小就怕这个“老王八”的,主要是此人一生为官清廉,没有丝毫污点,真所谓无欲则刚,所以朱厚照对其也是十分敬畏。
“王师傅,您误会朕了,朕并非是因为和这许载荣有了嫌隙才将此人留在交趾的,实在是此人心甘情愿,加上如今的交趾确实需要一个主持大局,所以朕才同意了此人留在交趾三年。”
“对了,王师傅,这有一封许载荣让朕交给你的亲笔信,朕一直带在身上,你且先看看吧。”说完刘瑾就接过了朱厚照手中的信亲自递到了王鳌的手中。
王鳌也不啰嗦,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将信拆了开来,又仔细确认了这就是许载荣的亲笔信,没有被人改动过,才细细看了起来,站在其周围的大臣纷纷伸长了脑袋,企图能看到只言片语,推测一二,提前了解到这段时间交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鳌看完以后叹了口气“既然载荣志向如此,那老夫也不能拦他,只是苦了他的家人啊,生离死别,莫过如此。”
听着王鳌的叹息,满朝文武对交趾发生的事情更加好奇了,好在那群勋贵已经从自己的接班人和家将那里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抱着手看着这群焦虑的大臣,心中就莫名畅快。
“陛下,还请陛下告诉我等,交趾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要让许载荣如此人才留在此处帮助主持大局。”刘健身为百官之首,只好上前一步出列问道。
“这个,有些说来话长。”朱厚照觉得过了的事就让他过了吧,人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好。
“臣等已经用过早膳,有的是时间,还请陛下明示。”
“唉”朱厚照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躲不过啊。
“朕在云南平定鹤庆高氏土司之时,用的是经济之道,即派人从交趾买入稻米与之博弈,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此战可真是险恶至极啊,若不是朕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神通广大思如泉涌灵光一闪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能就要落入下风”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