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喉咙。
对方思忖片刻,时间仿佛在这期间溜走了很远。
“有过一次。”
郑年听到他轻飘飘地说。
不知该感谢这个世界里,宋里对原主百分之百的信任,还是该手脚发凉地面对这狗日的局面。
就是这样。他从来都相信,福祸相依。被爱没有那么让他沉溺,他可以感知到,这是下一次难舍难分换来的。
宋里平静地说着
“和我们队的raer开车时,撞上过一个送外卖的。对方被撞倒,躺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但我那时候着急去活动,队员就说他来解决、送去医院、付钱,我同意了。”
“后来就没了这件事的音讯,我以为安排妥当了。”
“怎么了吗”
首尔的四月本该没这么冷的。
“是哪一天,你还记得吗”
“哈哈,这谁能记得。”
“你当时着急去哪儿为什么着急”
“小少爷,我记得好像是你来韩国,让经纪人喊我去了个活动吧。”
宋里在电话那头,用打趣的语气,说着郑年听不懂的话。
“当时你急着见我。你着急了,我当然也急喽。出事了也没留下来处理,毕竟惹你生气对公司来说,可比撞上一个送外卖的麻烦大多了。”
“挂了。”
“唉怎么没头没尾地问这个你是知道什么”
宋里话未说完,郑年关了机。
是不是成为现在这样的“郑年”,得到“郑年”所拥有的、享受的,就也要背负“郑年”的过错
即使是阴差阳错,无力挽回。
即使还倚靠过那个温热的肩膀。
踏过地上的碎片月光,鞋跟的声音空空回荡。
郑年努力告诉自己,去弥补,不算太糟,去弥补。
愧疚心作祟,压得人喘不过气。因为被伤害的,是自己在乎,且在乎自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