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之和专注地看着前方。
梁言想他今晚是真的很生气,她犹豫了下,开口喊他“陈之和”
陈之和打了下方向盘,沉声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再开口。”
一次梁言被他震慑住了,机会太少,用了就没了,她不由得谨慎起来,怕自己没个准备,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惹他更不高兴。
她这一踌躇就直接沉默到家了。
回到家,陈之和顺手拎起玄关的小袋子往里走,边走边说“这是冻伤膏,你洗完澡抹上。”
梁言“诶”了声“你买的”
“嗯。”陈之和把药放桌上,“洗完澡早点睡。”
他说完就要去书房,梁言喊住他,他站定回头,问她“想好了”
梁言被她这么一问又没底了“真的只有一次机会吗”
陈之和看着她,眉一挑“不够”
“够了。”梁言虚了。
等陈之和去了书房后,梁言恹恹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因为双手负伤,她不敢冲澡,只能简单地泡个澡。
“要怎么和他说才好呢。”梁言泡在浴缸里,神情苦恼,她有些埋怨自己,“我就不应该对他说那些违心的话。”
梁言越想越懊丧,她本来不是个会冲动行事的人,平时很少凭情绪冲人说话,因为父母的关系,她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沟通的重要性,今天她真是昏了头了,都没和陈之和好好坐下谈一谈就自以为是地说了那样的话。
她仰头长叹,又低头去看自己的左手,泄气地嘟囔道“还把戒指弄丢了”
洗完澡,梁言拿来陈之和给的冻伤膏,她看了说明书后挤了点药膏抹在手上,然后盯着药盒看了良久。
回来路上他没停车,药膏肯定是更早之前买的,难道他今晚不是被她气走了而是去给她买药了
梁言仰倒在床,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知好歹,简直是白眼狼。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逼近凌晨。
梁言脑袋混混胀胀的,她今晚喝了三杯鸡尾酒,这种调制酒尝起来味道很好,后劲也大,现在酒劲上来了,她晕得发困,但不敢睡。
她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陈之和还没回来,小王说他明早要飞,他今晚还熬夜
梁言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书房找他,客厅灯关了,她摸黑到了书房,推门一看,里面黑漆漆一片。
“陈之和”梁言试探地喊了声。
没人应,她把房间的灯打开,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人。
梁言退出书房,打开客厅的灯,到处看了看,还是没找到陈之和,她懵了。
离家出走了
梁言急了,正想回房间拿手机给他打电话,路过客卧时她福至心灵,蓦地顿住脚。
客卧的房门平时都不关的,可现在却阖得严严实实。
梁言若有所感,她把客厅的灯关了,小心翼翼地按下客卧的门把手,发现门没反锁后她窃喜一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内,反手轻轻地关上门。
陈之和睡觉习惯留一盏夜灯,梁言看到灯就知道他肯定睡这儿了,她撇了下嘴,又暗叹一口气,心情难名。
借着光,梁言看到陈之和就躺在床上,她轻手轻脚地往床边走去,掀开被子的一角,放慢动作悄咪咪地躺上去。
陈之和其实没睡着,与其说他没睡意倒不如说他就是在等梁言,他今晚故意晾着她,是想给她一个小教训,他早猜到她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