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一个记笔记,倒也和谐。
时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白天。
罗正早早安排好,自己去睡了,只剩下颜黎筝还盯着锅,以及他留给自己的卤药包挨个尝味,分辨里面的调料学名。
不知不觉,黑眼圈再一次加重。
颜黎筝也不在意,直至早上8点的钟声响起,她这才换了个姿势,捶捶有点发麻的小腿,起身揭开陶罐。
一阵热气,随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颜黎筝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和被熏的沉沉欲醉的大脑,按罗正所说,用一根筷子快速在肉上戳了戳。
发现肉只是有点烂,还没达到罗正说的,触之即松的程度时,重新将陶罐盖上。
中午,眼见时间逐渐接近11点。
外面,双目里满是血丝,看着异常恐怖的杨八差点疯狂地带头破门而入,幸好仅存的理智制止了他。
鬼知道,他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他觉得,以后看门这活,谁爱干谁干,他不来了。
再有一次,他怕自己会猝死。
从后半夜起,他就一直数着时间,甚至他觉得自己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度日如年。
他盼着天上的人照太阳赶紧发挥它的温度与光芒,以致于在人照太阳亮起的瞬间,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表白了人照太阳。
但,这才是噩梦的真正开端。
如果说,之前的香味是徐徐渐进,不动声色间侵占人的嗅觉的话;此时,它就像彻底放开了,不再循规蹈矩,霸道地像世人彰显它的存在。
杨八忍了又忍,甚至用灵能封住了自己的味觉。
然而当门开启的瞬间,他破功了。
这一刻,所有在第一餐小店门口的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