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暮也没想到他会问下去,当真粗略地算了算,“快两年了吧。”
她出国之后,除了那次意外的车祸,再也没有遇到过像两年前那样想置她于死地的事情。
两年。
这个数字在应朝寒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从出国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了吗”
容暮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点,“可能是那个人的势力延伸不到国外去
或者是因为我现在身后有容家,又或者是他这两年遇到其他事情,没有闲暇来找我。”
“”
应朝寒坐在桌边,听着她说的这些话,没有说明自己的看法。
容暮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想了想后,扭头道,“他也许会卷土重来,只是时间早晚你不可能一直替我防着他”
因为你已经要离开了。
下面这一句,她当然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应朝寒没被她这样的话伤到,也没流露出之前那种伤感的样子,有些敷衍地“嗯”了一声,就不再开口了。
容暮见此也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余光扫着桌旁的身影。
他抬起手,挨近太阳穴,眉头皱紧,表情不太对劲。
“”
容暮扶着门的手掐得更紧了,可她依旧没说出那些关心的话。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白天淋了大雨,穿着湿衣服那么久,烧水,做饭
他默默地为她做的这些事,她全都看在眼里,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的好,跟过去他不知悔改地给她的那些痛比起来,太晚了。
“嗯”
应朝寒从鼻子里哼出这声音,鼻音略重,有点烫。
他抬头扫了一眼容暮的背影,还有脚上绑好的绷带,又匆匆低下视线,“晚安。”
“晚安。”
她走了进去,关上门,把她和他彻底隔开。
躺上床后,她什么事也没做。
饭前睡了那么久,她哪里还睡得着
可是,面对这样的应朝寒,她怕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如果还是像之前一样,任意妄为,恣意生事,强势地要求她,歇斯底里地对她说他爱她,她或许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压抑。
他太冷静,太沉默。
像个没有感情的人。
从他身上,她看不到他的意气风发,看不到曾经的桀骜难驯,她越发看不清他了。
他就像什么也不在乎了似的。
身体的健康、心情的波动、外界的变化,似乎完全影响不了他。
他对她说什么都是淡淡的,淡得跟没有的。
这样的应朝寒,让她很恐慌。
恐慌他心里在想的事,和接下来要做的事。
“砰砰砰”
一大早,容暮就被猛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昨晚几乎都没睡着,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才刚睡了没一会儿,外面就这么大的动静。
她烦躁得紧,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套了一件长袖上衣,拉开门时,态度也不大好。
“到底什么事”
“容小姐,您快去看看应少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