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寒痛”
“不爱了我不会再爱你了”
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边说边挣扎,那眼泪也顺着紧闭的眼角流下。
男人坐在她旁边的身体僵硬无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走我不要见你”
“应朝寒应朝寒”
到了最后,她只是一声声地喊他的名字,嘶声力竭,悲痛万分。
很久很久过去,男人低着头,发出一声低低的笑,颓然,无奈,死寂。
他伸出手,他的手也没有抖。
他轻轻拍着她的胸口,一下下,极其有节奏,安慰着睡梦中的她。
“阿时乖。”
他低声哄着,眼眶却红了。
“答应你,我们不爱了。”
我们不爱下去了。
她哭到颤抖不已的身子,在他一次次的哄弄之下,逐渐平复下来。
待她沉沉睡去,应朝寒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眼神温柔得像最后一次。
夜,越来越深沉。
容暮第二天醒来,人就像宿醉一样,头疼得厉害,但身上却没有那种宿醉后的不适感。
她撑起身子,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
低矮的床,木质的旧书桌,暗红色的木柜,环境简朴,干净舒适。
她脑子里空空的,眼睛扫过这个屋子里的每一寸,最后定在门边那个低矮板凳上。
有些场景一闪而过,容暮没有抓住。
“到底是谁”
她抬手抵了抵太阳穴,皱着眉头,自己问自己。
没人替她解答。
想了一会儿,她什么也没想起来,索性放弃追思,翻身下了床。
外面院子里守了几个人,见她出来,给她端上了早饭。
她没什么胃口,还是强迫自己吃了点东西。
端着那碗清粥,她瞅着桌上那锅玉米炖排骨,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
保镖不疑有他,舀了一碗汤,端到她手边。
容暮抿了抿唇,捏住勺子,试探性地喝了一口,然后呆住了。
这个味道
不会错的。
容暮放下勺子,艰难地咽下那口浓郁的汤汁,轻轻推开,不再动它。
“容小姐,您昨天才晕倒了,今天还是多补一补吧。”
男人劝道。
那锅汤的食材是应少一大早去集市上买的。
如果不是他跟着去的,他根本不信,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然会亲自去那种小集市里,跟一群大妈挤来挤去,然后回来为女人洗手作羹汤。
应少甚至没让他们帮一下,自己做了这些,一口没吃,就让他们把菜全端过来了。
可容小姐竟然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容暮哪里晓得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也很为难,想接着劝,“容小姐,您身体不好,还是再”
“不喝。”
容暮低着头,没再给他机会劝下去。
她的态度很坚决,男人看了看屋外,最后只道,“好的。”
他退了出去,容暮所有动作停下,视线越过桌面,爬过门槛,落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那里空荡荡的,并没有那个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