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吗”钟观似乎是想不起来了，他低声道，“那我只能失约了。”
刘妙妙身形一晃，脸色霎白，眼中满是盈盈水色，仿佛即将掉出碎光来。
钟观拉着盛秋径自离开。
走出执法所来到停车场，钟观邀请他坐上自己今天开来的车。
盛秋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队长，你会带我去找周队吧。”
发动机启动。
钟观斜睨他一眼“我还没那么无聊。”
“你是因为你弟弟吗”盛秋。
钟观捏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声音有些哑“他跟鬼肚子做了交易。”
盛秋没有太惊讶“鬼肚子在白小姐那里”
“或许。”钟观额前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眉眼，英俊的脸被大片的阴影罩住，显得格外阴沉。
盛秋“如果我们回收了鬼肚子，你弟弟会怎样”
“资料显示，在长久未与鬼肚子许愿后会有自杀倾向，若阻止可能会逐渐人格毁灭，成为不知名怪物。”钟观。
盛秋“以前和鬼肚子做过交易的人，无论是否许愿三次，最后都死了”
“嗯。”钟观。
“”
车平稳地行驶中，穿过两边人来人往的马路，竟是往城市繁华地带越来越近，良好的隔音设施隔绝了周遭的人声，只余轰隆作响的发动机尾音。
盛秋数着对方的心跳频率“如果把鬼肚子毁了会怎样”变快了，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试过，没用。”钟观解释，“曾彻底毁灭过，但半年内又重新出现，而与鬼肚子做过交易的人也疯了半年，当鬼肚子再次回来后，直接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与鬼肚子做过一次交易，就会被其引诱着做第二次交易，直到第三次交易完成陷入疯魔，但即使不做第二次交易，也不过是延长了时间的沉沦罢了。
只要进行交易，便是必死的结局。
“以后，衾诺他们就麻烦你关照了。”钟观换了个话题，转移此刻的沉重气氛，“等你异能稳定以后。”
盛秋却不想跟着下台阶“你弟弟应该知道后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打算陪着他一起去死了吗”
车轮猛地刹住，引得后面的车辆气愤地按喇叭臭骂。
索性隔音做得好，半个脏字都没听见。
“你在说什么”钟观脸色有些难看，重新行驶起来，“我是那种人嘛”
盛秋“你跟你弟弟关系很好吧。”他按了按太阳穴，思绪塞满脑子略略泛疼，“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你们关系冷漠的谣言，但你为了他离职抛弃队友的行为，而他居然只要跟你见了一面就把虚酒给了我们，还真是令人感概的兄弟情啊。”
钟观对于他的阴阳怪气，终于有了比较巨大的反应“够了。”
“不够。”盛秋，“你的心跳可不是正常人该有的频率，而特级实力的异能者的细胞活动表现得就像行将木就的垂暮老人，可太奇怪了不是吗”
钟观“”
“你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盛秋，“不会是跟我一样得了异能病吧但我的身体素质表现却是正常”他顿了顿，嘴毒得厉害，“就以你目前的情况，面对沉沦的非人类，是想拿血缘感化你弟弟不杀之恩吗”
“真无怪我第一次见到你，就不想你加入我的小队。”钟观道，“你是个叛逆的人，根本不会服从管教。”
“哦。”盛秋耸耸肩，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喜欢自己，他自己快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