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真出了医院,身上都流了冷汗,他打了电话给妻子梁春柔。
梁春柔已经清醒过来,现在在王博裕的医院里,立刻接了电话,哭着说“儿子都这样了,你不在儿子身边,上哪儿去了打电话都不接”
王学真“你没来看过盛夏云吗也没给她钱做补偿”
梁春柔哭声更大了,还含着怒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管别人儿子不要了吗”
王学真也怒了,声音拔高了“我问你,你没来看过盛夏云吗”
电话里的梁春柔哭声顿了下,然后声音比他高“我儿子都被关警察局了,我哪儿有空看她啊你冲我吼什么你不是也没看过”
王学真一时语塞,烦躁的挂了电话。
他到警局想问问盛夏云的住址。
民警脸色十分不好,他是处理这个案件的民警之一,所以知道事情的经过。
这家人实在是可恶,因为一点小事,儿子王博裕拿了一瓶汽油和一个火机,在角落里威胁殴打他的同学,被路过的女孩盛夏云看到,她上前制止呵斥,王博裕怀恨在心,把手里的汽油泼了她一头一脸,然后把燃起的打火机扔向了她。
事后,王博裕因为不到负刑事责任的年龄,态度又好,只能放他回家,让家长严加看管。
那时候盛夏云还在重症监护室,无法探视,王博裕和他的父母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他们去病院看盛夏云,但是口口声声懊悔难过的王博裕和他的家人却连一个人都没有来。
盛夏云这姑娘是真的可怜,她只有一个养母,养母还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家的人恐怕就是看人小姑娘无依无靠,连索要赔偿,以及上法庭告他们都费力,这才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民警都忍不住一肚子的怒火,他压下来,正准备警告王学真,让他老老实实赔偿人家姑娘的时候,突然出警的同事打回来了电话,都是多年的老民警了,遇到的案子数不胜数,此刻声音却是颤抖的。
“盛夏云死了”
“什么”接电话的民警吃了一惊。
“她十分诡异,我们两个都打不开棺材,需要再增派几个人手过来。”
“棺材”
民警更惊愕,电话里说不清楚,也没再多问,叫上两个同事赶紧往盛夏云的住址赶。
王学真没有听到电话里的话,拦了一下“警察同志,我这事”
民警看了他一眼道“你过去看看也好。”把他也带上了警车。
盛夏云住在市区的一座老小区内,警车很快就赶到了。
到的时候,盛夏云所在的楼层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大多都老人。
“警察都来了,到底是咋回事”
“还不是夏云那丫头,哎,她,她”说话的中年女人一脸的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卡了壳。
其他人都好奇死了,忙追问道“夏云咋了她不是被烧伤了吗,难道伤口恶化了”
中年女人摇摇头,压下心头的战栗道“她应该是死了。”
众人又惊又好奇“什么叫应该死了人死没死,都不知道”
“房间里没她人”中年女人脸色更白了“但是有一口红木棺材。”
众人听后纷纷惊叫出声。
中年女人继续道“我不是跟她妈妈是好朋友吗,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总是要过来看看她的,没想到一开门,迎脸就是一口红木棺材,上头贴着黄色的符咒,棺材四周点着四根白蜡烛,我进去的时候,蜡烛都快烧没了,拉着窗帘,阴森的跟阴曹地府一样,差点没给我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