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极为俊美出色,但是夸奖的话从他本人口中说出总有一些微妙自恋感,令人心中无语。
与他们不同,不知羞涩怎写的公子脸色不变的接着说“恐人窥视,于是便在洞口附近种上一些青藤。”
墙上青藤傅三娘之前见过,不知他为何要突然点出来说上一嘴。
公子很快解了她的疑惑,他说“那青藤叫旱止蓓,是西域的一种藤蔓,有一种特别的习性,喜阴不说,若是有活物或是有热物靠近,叶子的颜色就会变浅一些,中央处会有一点泛黄。”
他说到这傅三娘也就听明白了。那日她蹲在墙角,身子靠近墙上窟窿的一幕在脑海中反复出现,从未在意的的肩头绿叶如今成了记忆中最鲜明的色彩,令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话到这里公子提了一下“另外姑娘可能不知,我这人是个闲人,平时经常出门到处走动,对徕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很了解,周围若是出现变化我很快就能察觉。半月前,徕城来了不少新面孔,我大概算了一下,约有六十二户人家是新来的。这些人来了后有的买下铺子,有的做的是走贩之类的活计,反正很快便融入了徕城,基本上都住在城西,也就是正德司附近。”
“还有,自打这些新户出现后就总有人来问我的宅子,想要买走我的住所。”
“娘子猜猜他们为何要如此”
为了方便照看她。
傅三娘没有搭话,垂下眼帘静静听着面前之人还要说什么。
见她不答,公子又说“那时我就猜到徕城可能要来一位有身份的人物,在这个人到来前,这六十多户人家会将周围的环境打点好。随后不久,正德司来了一位身子不大好的姑娘。”
傅侯所派之人行事高调,会被人察觉这点傅三娘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不知他凭什么如此笃定的谢她送他出牢。
她淡漠道“我家是有些特别,只不过这谢从何来”
公子从头说起“我这人没事经常坐在院中,院中石桌正对的位置恰好是对面窟窿,那日我远远走来见洞口叶子颜色有些改变,知是隔壁院子有人在墙的对面,而那人是姑娘你吧。”
“正德司里有三个人,你凭什么说是我”傅三娘反问。
“叶子颜色改变的位置不对,姑娘见我走来时在一处,之后又移动过两次,在窟窿旁观察了我们几眼,随后见我那师侄过来姑娘便躲了,这点是另外两人不会做的事。”
“躲了又怎么样”傅三娘心中渐渐有了几分焦躁,干脆直接脱掉了那层柔弱的伪装,语气逐渐变得强硬,沙哑的声音中存了几分藏不住的冷意。
对此公子并不紧张,他说“我这位师侄身手还算可以,若是有人在附近他一般都能察觉到,而姑娘离我们如此近,他却并未察觉姑娘在墙后窟窿旁,这说明姑娘的身手很好,好到可以瞒得过我那位师侄。”
“若是一动不动呼吸平稳,习武之人察觉不出也不是不可能。”傅三娘回的很快。
“但姑娘见到我师侄时躲了。”
公子一下子指出问题所在,“从叶子的颜色分布我能看出来姑娘之前并非蹲着,姑娘见我走来未曾躲避,见我侍从走来未曾躲避,唯独看到我师侄走来时你躲了。你蹲在窟窿东侧,一动不动许久,就像是担心我师侄会发现你一样。而我这师侄虽是有些威名,但世上知道的他们长相特征的人极少,加上你们之前并未见过面,姑娘会躲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会不紧张我们却紧张我师侄的出现这是为了什么”
“我猜是因为姑娘知道他是谁,知道他手上字的意义才会躲开,才会在他走前一动不动,怕他察觉到你的存在。而姑娘这样的举动也是表示姑娘并不想与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