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的岁月里她从未有过缺钱的时候,无论过去的她是叫应昭还是叫傅长宁,这两个名字都与贫苦无关,甚至有着挥金如土的资本。
这话绝非她夸大,而是那时的她身为将衡榜榜二,手握藏书无数的雀楼,号称百事知的情报组织千机阁,去哪儿都是走路带风的高位大佬,在世人皆为钱财奔波时,让她奔波不停的永远都是师父。那时的她从不考虑她有多少钱,满脑子都是今日师父在哪里,他又闯了什么祸,雀楼今年的存数量,千机阁有没有进来探子等事宜。不像如今手里捧着窝窝头,眼中含着艰辛泪,处境一日不如一日,一文钱都变得弥足珍贵。
怎么就混成了这样
傅三娘对着面前仅有的一文钱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回想近三年来被嘲笑被贬低被算计,再回想以往算计人打人杀人的自己,真实感情的觉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在她身上很适用。眼下变化无常的情况完全也是另一种下坡路的开始。
“唉。”
一声叹息,日常一愁。
用过早饭,连秀娥拉着掌事夫人再次出门卖书,顺便去县衙打听一下那位好心大侠如今怎么样了。
傅三娘经她提起方才想到这件事情,不知那两人是不是已经被放了出去。
昨日络腮胡子和假无赖的照顾行为实在过于明显,络腮胡子照顾她也就罢了,她可以将络腮胡子所做之事推到狭义心肠之上,可那假无赖居然也在人前跟着一起照顾她,也就是连秀娥心思单纯没有多想,若是碰上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们这出戏早就演不下去了。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眼下傅三娘不想让他们暴露,所以她刻意在连秀娥面前给他们找了个借口,与连秀娥说那无赖会与大侠一起回来,多半是大侠见她们被抓威胁了那无赖,所以那无赖才会说她们并未抢钱,说钱是他给的。
连秀娥一听并无他想,当即信了她的话,傅三娘知连秀娥为人,猜到连秀娥若是有机会见到那两人一定会将她的话说给他们听,这也算是通过连秀娥的嘴告诉他们她并未看出什么端倪,让他们静下心别闹出她不想看到的事。
虽然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只要她不想承认,别人便没有办法逼她说出她知道这些人是来照顾她的。
把话交代清楚,连秀娥与掌事夫人拿书离去,傅三娘在小院里坐了片刻,眯起眼睛回想昨日之事,在心里说了一句难办。
昨日邱越阳说岳州城防图在一月前丢失,偷盗城防图的是已在兵部任职二十多年的官员。
数日前,兵部侍郎察觉同僚行径古怪,顺着这个叛徒拽出了京中叛军梁生的暗探,可奇怪的是城防图在梁生暗探被抓之后丢失。而岳州现正与梁生交战,在冷兵器时代,无论是攻打的一方还是防守的一方,如何运用手中的得到的情报进行攻击于胜负而言是很重要的一点。
城防图丢了对岳州而言是个危机,军心不稳情势被动等不安因素,随时会演变成战场上的不利。
庆帝为了大局考虑将此事压下,更奇怪的是城防图在丢失后并未通过其他暗探之手送往梁生手中,战场上梁生的攻势并无改变。
负责与接头的暗探被杀后庆帝顺着这条线查,猜测多半是拿着城防图的人死前未能将图在哪告诉接头暗探,而这也就是表示城防图很有可能在一些不知情的人手中,所以图纸梁生没收到,庆帝没找到。
拿着图纸的人估计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岳州城防图,所以一连多日没有听到有关城防图的消息。
顺着这个思路查找,庆帝查起一月前与暗探有过来往的人,那些人中有人来到了徕城。因庆帝想要秘密行事,于是他将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