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知他怎么想,懒得与他争执,他在敲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从容不迫道“我乃惠城府李正门下。”他不敢在县衙这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他是太子的人,害怕有人会将这事传出,所以特意找了个四品官员李正做幌子。
而他身上也真的有李正的信物,不怕一个七品县令不给李正面子。
县令横眉立目,指着他说道“你说你是李正门下你就是了”
络腮胡子拿出信物交给一旁的衙役,衙役送到县令面前,县令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立刻一变,话锋一转“原来真的是李刺史门下的先生,”他回头见傅三娘与连秀娥走来,连忙道“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全因门外衙役懒惰,话未说清,回头本官便惩办他。”
这话说完,傅三娘和连秀娥被带了上来,随后一人手中拿着一只鸡腿的邱越阳与袁殊宪跨步走了进来。
邱越阳起初是笑嘻嘻地走来,打算带着没看过开堂断案的袁殊宪见见世面,哪成想这人来到正堂,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面前女子清减不少,五官也不似当年明艳,但那个模样,那个人真的是
鸡腿从手中掉落。
邱越阳举着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我记得我每个月都有给你烧纸你不至于缺钱到白日就跑出来吓唬我吧”
傅三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也是十分惊讶,好在她表情控制的极好,失控只是短短一瞬间,旁人没有察觉。因此时不是叙旧的机会,她对着邱越阳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言不发的如同不认识邱越阳。
看到死了三年的旧友出现在面前,邱越阳心乱如麻,虽是脑内乱成一团,但仍是收到了她的暗示,话锋一转,对着连秀娥说“你我好聚好散,你别阴魂不散的总缠着我,去的人就该到你该在的地方,别总跑出来吓人”
县令不懂,见他被吓坏的样子心里做了一个衡量。正四品上的李正显然不能跟中书令的儿子,皇上钦点的县尉相比。因此他不提放人,闭上嘴巴选择静观其变。
连秀娥敢怒不敢言,瞪着眼睛看着邱越阳,不知眼前这人在疯什么。
话说完,邱越阳故作细看,随后松了一口气,没个正行地说“看错了看错了,就这个小脸,跟我之前死了的那个侍妾有六七分相像,不细看差点没分辨出来,惊扰陈县令了。”
他说完拍了拍胸口,一脸坏笑的走到了傅三娘的面前,拿出在京中时的轻佻劲,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傅三娘的下巴,贱笑几声“倒是这位小娘子,生的真是如花似玉惹人怜爱的紧。”
傅三娘表面气愤,但实际内心一点也不生气。难得见到旧友她的心中也有几分笑意,心道我把你打的满脸是血,满地乱爬的时候怎不见你说我惹人怜爱的紧
络腮胡子和假无赖一看慌了。
这还了得
这手放哪了
被打的与打人的抢先连秀娥一步,用饿虎扑食的姿势来到傅三娘面前,一把拉住她将她推到身后,隔开了邱越阳与傅三娘的距离。
见此情况邱越阳故作气愤,不悦的对着身后县令说“这几人是怎么回事啊”
那副做派像极了嚣张跋扈的反派。
完全就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心怀不轨的样子。
陈县令心里的算盘一打,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邱越阳要与傅三娘单独说话,所以故意找事制造独处的机会,话里话外暗示县令“陈县令,下官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需要再查查。”
这事还能有什么蹊跷,分明是他见傅三娘貌美心怀不轨故意找了借口不放人
络腮胡子急了,怒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