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解开了裤带绑在了脖子上,一副看破红尘不打算继续苟活的样子。
他因这种事被抓,还被狱卒嘲笑,心中苦闷,自觉抬不起头,有意与尘世断个干净,来世重新做人。
而始作俑者却不懂他为何如此,反而找了个干净地方四平八稳的一坐,注视着一心寻死的小翠,眼神纯真,语气困惑“你这是为什么”
虽然知道自家公子有些地方很不同于常人,但小翠还是被他理直气壮地询问惊到了。
他说“公子,你难道就不觉得丢脸吗”
公子表情不变,问“我为什么要觉得丢脸”他语气平缓的说出气死人的话语“又不是我当街念的书。”
“”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被逼着当街念书的小翠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他挣扎了一下“可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念给你听的。”
那公子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诚然道“可我是个腼颜天壤之人,所以我不觉有何问题。”
小翠“”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傅三娘乐了,她第一次见到将不要脸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这出闹剧她在旁看得津津有味,连秀娥边哭边忙着劝上小翠几句,几人相比,公子最是从容淡然,他没有在意身处何处,无视小翠要死要活的表现,在如此吵杂的情况下面无表情地从后背拿出一本书,随手翻了几页。
一时间牢里哭泣声与临走前告别的话语不断,连秀娥与小翠越说越伤心,两个人都觉得丢脸,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傅三娘与那公子都非多愁善感之人,他们各自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背对背坐着。
地牢环境不好,犯人吃喝拉撒都在牢中,加上牢中阳光少,里面多得是长时间不洗澡的犯人,气味混合在一起实在难闻。
傅三娘是习武之人,五感向来比普通人好,因此十分不喜欢气味强烈的地方。
身后纸页翻动,轻轻地唰唰声有节奏的响起。许久之后,小翠不上吊了,连秀娥哭累了,傅三娘听身后之人开口问“这位先生怎么不继续写了。”
说的是那天他看得那个话本子只出了一半,并无下半部的内容。
傅三娘想了想,难得见有人喜欢那人所写的书,所以耐着性子回了一句“她被抓了。”
那公子听她如此说微微侧过头,平静地问“为何抓她”
傅三娘答“因为书中涉及了贵人称谓,所以被抓到采石场当苦工去了。”
公子又问“被抓了多久”
傅三娘想了想,“三年了,往少说拉的石头都能有五百车了。”
也不知现在是怎么了。
她说完这句若有所思地看向墙上挂起的刑具,心中惋惜。
那人明明是拷问调查的一把好手,偏偏想不开,非要放下刑具去做什么女先生,结果得了那么一个结局
“你可知你是在胡闹堂鼓是你想敲就能敲的”惊堂木一拍,县令坐在堂上,冷着脸问“本官问你,县尉上任,衙内是不是需要交接文书与徕城相关公务,这是不是属于公事”
“是。”
“那牢头去见县尉可是错了”
“没错。”
“本官再问你,不用刑,不苛责,那女子在牢中多待半日,这事算是大事吗”
事确实不大,但问题是人的来头大。
络腮胡子叹息一声。
县令不知他在叹息什么,因被他从酒席叫走心生怨怼的刻意找他麻烦,冷着张脸与身旁的人说“你,去将牢中女子叫来,凡事不能只听一人之言,我见堂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