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巫又志受他影响,竟然真的弄了个纹身,还因为穷,索性自己用绣花针刺,流了很多血。
巫玄众简直哭笑不得。
巫又志担心他心生不满,毕竟自己这算是明目张胆地抄袭了,又补充说“您放心,就算我也弄了纹身,在众爷心里,您的地位依然无可替代。”
巫玄众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憋了半晌,关怀道“你还是仔细处理一下伤口吧,有点红,可别发炎了。”
巫又志的手掌拍得胸口咣咣响。
“发炎有啥关系,这都是我对众爷的真心啊没准儿他老人家还会因为我受的这些罪,备受感动,入梦传授我巫术呢”
巫玄众“到家了,洗洗睡吧。”
他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巫又志却果真往洗浴间跑。
“您提点得对我确实得早点睡,要是睡晚了,哪儿够众爷给我开小灶”
巫玄众
第二日。
巫玄众起了个大早。
推开房门的时候,天都还没亮,空中飘着米粒样的雪花,光秃秃的桃树枝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雪。
三师弟的窝就在桃树下,是个木头搭成的小房子,里头堆满了它两位师兄的旧衣服。
三师弟听见动静,立刻从洞里钻出来了,前脚伏地伸了个懒腰,汪汪叫着跑向巫玄众,围着他打转。
巫玄众弯腰摸了摸它的头,走向书房,三师弟跟着跑了几步,因为觉得冷,又钻回窝里了。
书房的灯亮着,窗户上印着个人影。
昨天早上巫玄众也是这个时候起来的,那时他们都还没有醒,今天是怎么了,失眠了吗
巫玄众推开木门。
书房内一共放着四张书桌。
一张横着放在正前方,另外三张竖着并排放在下方。
在巫玄众来这里之前,正前方那张桌子从来没有人使用,巫玄众来了之后,那张桌子就理所应当地成了他的专用书桌。
此刻,巫又志正站在中间那张竖桌前,手持一毛笔,庄重肃穆地画着什么。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看清是巫玄众,立刻说道“掌门,您起了稍等啊,我这已经到关键时候了马上就好”
巫玄众好奇地走过去。
便见宣纸上有一毛笔勾勒的半身人像,人像头顶混元髻,脸上遍布沟壑,下巴上还坠着一撮长到肚脐的山羊胡。
巫又志所说的“关键时候”,指的就是给画像添眉毛。
“这是”巫玄众疑惑询问。
巫又志气贯长虹地将眉毛拉到跟胡子齐平,而后放下毛笔,对着半身像呼呼吹气,墨迹很快干涸了,他两手拎起半身像,展示给巫玄众看。
“怎么样眼熟不眼熟”
巫玄众“谁”
“您看不出来”
“我为什么能看得出来”
“这是众爷啊”巫又志叫道,“您在梦中见到的众爷不长这样”
巫玄众
巫又志一说起这事儿还就收不住了。
“从前我从来没在梦里见到过众爷昨儿凌晨我不是受您感召给自己弄了个纹身吗”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梦到众爷了他还教我巫术来着”
“只可惜我当时光顾着记他老人家的容貌了,等醒来之后,巫术什么的全都忘了。”
巫玄众
巫又志继续自说自话。
“我怕把他老人家的容貌也忘了,就赶紧跑书房,想把他画下来。不过我画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