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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谋划(2/4)
才最终决定撤军”
    褚怿静默听着,眸底渐渐被严霜覆盖。
    外族土地贫瘠,每至入冬就开始物资匮乏,所以年年冬天,都是边关最吃紧的时候。
    去年入冬,辽人大肆骚扰边境,冀州告急。节度使梁桓生屡屡上奏朝廷,请求援军,官家二话不说,命驻守保、涿两州的褚家军各派三万精锐驰援,四叔褚晏不疑有他,慨然命五叔、六叔分别率军前往,不想半月后,大波辽军猛攻易州。
    驻守三州的褚家军总共有二十万,抛去驰援的六万精锐外,余下十四万,再各留有两万守保、涿二州,精打细算起来,易州能应敌的是十万人。
    当时挑衅于城外的辽军,是整整十五万。
    五万之差,于兵家而言并不算什么大数目,可此刻保、涿二州皆虚,一旦易州失守,相当于褚家军连丢三州。
    褚晏一向是个慎而又慎之人,当即下令,固城严守,绝不出兵。
    不想数日后,朝中一封军令送达,洋洋洒洒六七页,先是拐弯抹角责备堂堂忠义侯府不该如此无能软弱,令大鄞蒙羞;后是大放厥词称冀州大捷将近,前去驰援的六万褚家军顷刻可回,写尽理由逼迫褚晏出兵。
    褚晏焦头烂额,无法抗命,被迫率七万人与辽军交锋,陷于金坡关。
    九日九夜。
    军令里承诺的“顷刻可回”的六万褚家军没有回。褚晏一再恳求的雄州、莫州、霸州等地援军没有到。七万人成三万,三万人成一万
    第十天,最后一封军令抵达。
    只一字撤。
    褚怿清楚地记得,四叔看完那一字军令后,抖着双手,绷着下颌,硬把那张浸满血水和风沙的纸团起来吃了。
    忠义侯府戍守边关六十余年,头一回,败得这样可怜,可笑,可悲。
    练兵场上呼喝声震耳,褚怿敛神,把袖中不觉攥紧的双拳松开,沉声“你再去查冀州节度使梁桓生的履历,以及自去年入冬以来,他和范申有无暗中来往。”
    李业思闻言一惊,越想越难以置信“将军难道怀疑”
    戛然而止,到底不敢往下说完。
    范申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借裁军、收权等事大刀阔斧推行新政,或有意或无意地误导官家错下军令,尚且可以理解成专攻有异、政见偏差,可如果此人在大战前私通梁桓生,岂不就意味着褚家军金坡关一难,很有可能系这二人暗中推波助澜
    李业思毛骨悚然。
    “查出来不就知道了。”褚怿眸冷如刀,语毕,大步往练兵场内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一个时辰前的帝姬府内,雪青带着俩小丫鬟追在树木山石间,形色张皇地朝前呼唤。
    前边容央充耳不闻,脚下生风,满脑子全是刚刚那男人亮而深的一双眼。
    一双雪亮的、隐约透着戏谑的眼。
    求,娶
    难不成你在垂拱殿外跪一早上就只是为了请命回北方
    哗然雨声闯入耳畔,崇政殿外,他低沉的声音比雨声更坚决、清晰。
    褚某也有私心。
    我知道将军的私心。
    所以那私心其实并不是
    急促的叫唤声砸在耳后,容央脸上爆红,近乎于逃地回到院中,刚一踏进主屋,只感觉处处是障碍,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
    镜台前,那男人在那里激烈地吻过她。
    坐踏上,那男人衣衫不整地躺过。
    床帐中,床帐中他们差一点点就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容央呆呆地站在屋内,刹那间如火煎,如冰覆,无地自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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