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年级的时候,她体检查出囊肿,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只嘱咐让休息。大概是她的工作强度大,她大半年经常出差,太劳累了,出差在外,在酒店突然昏过去,把随行的助理吓坏了,连夜送到了医院。
恰好又遇上李成蹊去了西北,能源项目建设需要好些年,基建项目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远超普通人的想象。这些年敦金把重心慢慢都转移到了西北的能源项目上。
他是主要的设备商又是大股东,有些会议必须到场。
医院通知家属的时候,鲸鲸的助理不敢和老太太说,大清早打电话给李成蹊,没想到他中午人就到了。
在西北一个月,人被晒的发黑,扑进了病房见她还好好的坐在床上,站在门口长长舒了口气。
岑鲸鲸难得见他慌里慌张的,开玩笑说“完蛋了,我老公怎么成这样了”
他惊魂未定,几次进医院都是被紧急叫来的。
边走近她,边说“西北的太阳浴,很健康的。”
鲸鲸哭笑不得“我又没有大事,你回来又飙车了你这样早晚出事。我就是个良性囊肿,都算不上病,而且还不用开刀。别大惊小怪。”
她先发制人的时候,准没好事。
他已经品出她的习惯了。
其实很严重,人的身体是联合机制,她后来有些贫血,人并不是昏迷,是短暂休克了。
李成蹊见她脸色并不好,并不和她争辩病情,只问“中午吃了吗”
鲸鲸见他脸色严肃大概是吓着了,哄说”吃过了,我中午还去外面吃的。”
李成蹊摸摸她的脸,才觉得真实,她好好坐在床上。
李成蹊见了大夫后,确定暂时性安全,坚决带她回家。
已经在那边预约了手术,晚上带着她回家,飞机上她还在抱怨“一个月前我白白的老公,怎么成小麦色了我不喜欢小麦色,看起来特别招人,尤其招年轻女人。”
她后来学会了撒娇,学会和他慢条斯理的。
李成蹊给她盖好毛毯,不解的笑问“不都是我吗”
岑鲸鲸犟嘴“不一样,你皮肤白的时候,眼睛很亮,人显得很严肃。但是人变黑了,就显得有点憨厚。”
李成蹊第一次听她这么说,觉得新奇。
问“那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我明明不严肃。”
岑鲸鲸歪着头看着他眼睛,他其实不算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脾气好不代表好说话。
“我当时觉得,你很疏离的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把我看进眼里。”
李成蹊莫名其妙的笑起来,说“那你说错了,我第一次见你,已经把你看进心里了。”
岑鲸鲸也并不和他争辩,男人和女人感官差的太远了,根本不能统一。
戏院里短暂的对视,她根本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
父母一起回家,最高兴的就是莞尔,爸爸答应她,等下次回来就是她放暑假的时候,暑假就带她去阿拉木图。
但是没到暑假,爸爸就回来了。
李成蹊很认真的和女儿说“妈妈生病了,我们要先陪妈妈。”
莞尔听的吓着了,和岑鲸鲸说“妈妈,生病就要吃药,吃药就能好。”
岑鲸鲸搂着她安慰说“妈妈需要去打针,要休息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