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她始终和老陈有理有据的讲道理,从不和陈盈盈起争执。
鲸鲸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饭桌上谁都没提不愉快的话题,老陈只问了她的功课,和她假期的安排,她不想说的就答的模棱两可。饭后老陈带着私生女就回去了。
奶奶见她站在门口很久没回去,安慰她“京京,不要担心,有奶奶呢。”
她极少在奶奶面前和老陈发脾气,奶奶爱哄着她,她也愿意哄着老太太。
但是年少的怨气太甚,对奶奶始终缺少真心。
奶奶是在大一的时候去的,她一直有高血压,平时也很注意,可惜脑梗突发,人没能救回来。
她上大学后,只有在寒暑假才能见她,约好暑假去看她,结果没等到暑假。
她是在大早上回来,老陈带着一家子人已经在家里了。
她连谁都没理,一个人上楼去了,老陈见她面色不对,伸手拉了把,她甩开他的手喝道“让开”
她在楼上坐了一天,想起的全是老太太的好。
那天晚上她和阿姨两个人住在家里,老陈让私生女留下来,她冷冷的盯着老陈说“这是我和我奶奶的家。”
老陈怒斥她没教养。
她第一次在奶奶的家里和他发脾气“我连家都没有,有什么教养”
老陈也难过,红着眼,伸手扬了扬,她泪如雨下,十八岁体会了死别的痛。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马路上走了很久,回来的时候被车撞了,并不严重,司机开得很慢,责任在她,是她在马路上走神了。
她哭着倒在马路上,连痛感都是迟钝的。对方下车扶起她急着询问,见她哭成个泪人吓了一跳。
副驾驶上的人穿一身黑,还戴着顶黑色的帽子,蹲在身边问“你先别哭,先活动一下,看哪里痛”
她手肘被擦伤了,其他确实没什么问题,对方大概怕有后患,坚持送她去了医院。
车里漆黑,她上车后身上的痛感才慢慢出现,大腿和擦伤的地方很痛。
在车上通知了岑美黎,到医院后,副驾驶的人并没有下车,嘱咐司机“先送她做个全身检查,有什么事通知我。”
她一心等着岑美女士,并不计较他的神秘。
岑美黎来得很快,她承认是她自己的责任,岑美黎不敢教训她,让她在医院里住了几天。
奶奶葬礼的时候,她已经出院了,因为和老陈关系紧张,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老陈多说话。
奶奶的律师在葬礼后宣读了遗嘱。老陈皱着眉听完但是没有反驳,只有她一个人红着眼。
奶奶把她所有的财产全都留给了她。
她一脸病容,哭得无声无息。
也许老陈对奶奶有微辞,也许是对她不满意,出门的时候和她说“不枉她疼了你一场。”
她哭着说“我要这些做什么,我宁愿她好好的,什么都不给我”
老陈难得的摸了她的头,安慰道“她知道你舍不得她。以后不能莽撞,不能一个人走夜路。开车也要注意,你性格要改改,不能总这么急。那天晚上多危险,出事了怎么办”
奶奶葬礼后她和老陈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矛盾。
老陈默认她将奶奶的财产交给妈妈打理,也默认她关了房子不许任何人出入。
葬礼后她回到学校,接到那个司机的电话,司机问“你好,岑小姐,我是”
她出院并没有通知对方。
她除了擦伤,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