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振振有词和我犟嘴,倒是说说你的道理,让我听听。”
岑鲸鲸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对面的陈盈盈。
也许是这个眼神激怒了她,也许是对面的父女举手投足的样子刺痛了她,她昂着头不肯认错“我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得到过你的肯定,你觉得我样样不如她,你只是把没有给她的偏爱都给了我,希望我能像她一样有出息。”
老陈将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岑鲸鲸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说“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吃里扒外了。”
陈盈盈自嘲的笑“我吃里扒外我不过是你们互相斗气的工具,我知道你从小就恨我,见不得我得到的比你好”
老陈突然出言“说了下个月让你继续去读书,手续办妥后就出发。”
岑鲸鲸一点都不在意老陈的怒气,看着陈盈盈说“让她说,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开,你叫我回来吃饭不就是让我劝她的吗”
陈盈盈愤愤“我不用你操心,你费尽心机的抢李成蹊的时候,不就是见不得我比你好。”
老陈骂了句“混账东西。”
岑鲸鲸问“就这点理由就为个男人你不是为了王家那个公子哥闹了半天你为了李成蹊”
老陈听的呼吸都重了。
陈盈盈恨恨的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们不就看不起我妈和我吗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你妈又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和有妇之夫”
岑鲸鲸猛的起身越过桌子,干脆伸手给了她一耳光。
老陈都起身了,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岑鲸鲸沉着脸,半俯在桌上,俯视着她沉声说“陈盈盈,我不提你妈的下作事是我家教好,不是你们不脏。”
老陈伸手在桌子上拍了掌,喝到“都坐下”
岑鲸鲸毫不惧他,这究其根本,是他的问题。
她盯着陈盈盈冷笑,她早过了年少嘴笨斗狠的时候,那时候渴望老陈的父爱,渴望得到他的夸奖,渴望很多很多
但是得不到后,才明白,不提感情才能伤敌不自损。
陈盈盈带着哭腔,质问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妈”
老陈出口“别闹了。”
陈盈盈委屈的哭着说“她恨我十几年,她凭什么欺负我是我让她没家的吗她凭什么怪我我就不无辜吗”
岑鲸鲸知道,这顿饭吃不了,她慢条斯理的起身,打量着陈盈盈问“你觉得你无辜”
陈盈盈又怒又恨的看她。
“你有什么无辜的你从出生开始,就毁了我的家庭,占着我的资源,分享了我的东西,你占尽了便宜,现在你和我说你是无辜的你若是无辜,那你妈又是什么我十三岁开始就没家了,因为你们母女。陈盈盈,因为你,我从小就知道,可怜、撒娇,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从小到大,你每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又小心又洋洋得意和我炫耀一番,我就会出手毁爸爸一件东西,每一次我都记着,他又伤害了我一次。这是我学会的原则。但我允许别人伤害我的次数有限,该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你就是再努力也拿不走,不管你讲不讲道理。”
她说完和老陈说“她是不是阿斗,是不是有能力,想不想结婚,去不去读书,我一点都不关心,我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回来一趟。既然不想吃饭,我就回家去了。”
说完也不管父女俩个人,径自出门走了。
留下父女俩谁都不说话。陈盈盈趴在桌上呜呜的哭,老陈起身上楼,走到楼道口,回头说“国外读书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一个人落寞的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