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喜欢看别人的热闹,又哪里有人真正在乎真相。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许,他真心悔改。”
萧锦颜觉得他若是这样日日耗着必然是命不久矣,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澹台信的心许是被她所感染,如今又怎能舍得拒绝她他不是在帮沈骐,亦不是在帮任何人,而是不愿意看眼前的少女伤神,为此事而乱了心神。
“既然锦颜妹妹执意,我若不应承,倒是不近人情了。”
萧锦颜眸光一亮,问道“你肯帮我”
澹台信看着她喜出望外,自己心中的欢颜又怎会比她少,恐怕是比她更甚吧,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只知她欢愉自己便欢愉。
“你明日深夜到回春医馆,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会同姜御风明说,让他不要传扬出去。”
澹台信觉得此事不仅得办的不能声张,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所以必然要趁着医馆没有一个客人的时候将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去,如此才不引人注意。
“锦颜妹妹,若要让我保守秘密,那么你也必须应我一件事。”澹台信极为认真,没有轻浮之色,亦没有玩笑的意思。
萧锦颜堤防地看着他,说道“公子可不要乘人之危。”
“你表哥所患何病,你心如明镜,日后,你定要与他疏远些,断不可接受他的一切东西,你听明白了。”
澹台信并非对沈骐有偏见,只是他不希望这样的人同萧锦颜有任何的瓜葛,又何况,他若不是招蜂引蝶又怎会患上了这样的病在他心里他就是腌臜之人。
萧锦颜在澹台信的目光中看出了他从未有过的认真,以往他对自己调笑、挑逗、讥讽,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都未有过今日的这番认真来的动人,他是真的在关心她,那一次在荆棘之中,就算自己千疮百孔也要用护着自己。
夜色朦胧,长街万籁俱寂,偶尔传来阵阵犬吠的声音。
萧锦颜如澹台信所言,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沈骐从后门出去到了回春医馆。
回春医馆已闭馆,萧锦颜让小厮叫开了门。
此时姜御风与澹台信正坐在一起博弈,见到少女来姜御风恭顺的行了一个礼,二人未有太多的交流。
一炷香的时间后
萧锦颜实在无法安逸的入座饮茶,而一旁的澹台信却截然相反,他一人饶有兴致的布置着棋盘,边观察着棋的走向边饮着茶,他们就好像站在了两个不同空间的人的状态。
直到姜御风略带疲惫的从里头出来,萧锦颜上前焦急地问道“姜先生,我表哥的病。”
澹台信仍旧在一旁品茶,他的心里早就对沈骐的病有了底。
姜御风坐在桌案前叹了一口气,“确是花柳之症。”
在京都中鲜少有人患上此病,即便是患上了恐怕也是死路一条。而这一切都是他是自作孽,沈骐曾在秦楼楚馆中曾夜御数女,生活不洁到了极点,故令澹台信所不屑一顾。
萧锦颜知患上此症在当下能治的医者屈指可数,可还是将期望放在了姜御风身上,毕竟在书上他的能力可是能医死人肉白骨。
“那可有办法治”
“我已为他针灸,为的就是排除体内的恶毒,此症分为三个阶段,若是到了第三阶段,便是大罗神仙也无药可医。”姜御风边说着边蘸笔继续在纸上写了什么。
萧锦颜也曾对此症有些许了解,到了第三阶段肝脏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