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安宁一眼,“醒了还敢偷懒,快去砍柴。”
安宁在蔡根花的注视下爬起来,身上虽然疼,但好在还可以忍受,心里被巨大的喜悦包围,她真的重生了
“我这就去。”安宁冲着蔡根花说道,推开了门,记忆深处熟悉的样子一下子被拉回,这间老房子自己是有八年没有回来过了吧一切却还是那么熟悉。
“砍完柴去放羊。”蔡根花在安宁身后吆喝,而她自己手里则拿着块崭新的红布,一下子刺红了安宁的眼。
这块红布是蔡根花准备拿来给安月做新衣服的,过两天会有城里的大老爷过来,这话在乡妇八婆口中已经传遍了有说是给富公子找老婆的,有说是来唱大戏的
不过安宁知道,过来的就是一个剧组,看上了她们三乡镇的环境,过来取景拍广告,前世她跟安月就是这么走出大山的,只不过安月明媚如画,而她不堪入目。
安月
突然,那些痛苦至极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安宁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连指尖深深的陷进了肉里也不自知。
自己上辈子就像是一个笑话,掏心掏肺,到头来却便宜了程浩跟安月那对狗男女。
不,既然老天爷有眼,让她重活一次,这辈子,安月跟程浩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血债血偿,她要她们跟自己一样痛苦,十倍百倍的痛苦。
“死丫头你还发什么愣,赶紧走了”蔡根花破锣似的嗓子把安宁从神游的天外给拽了回来,她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
等安宁追上前去,就被蔡根花一把捏住后颈,她那塞满了泥污的指甲深深的陷进安宁得肉里,痛得安宁眼泪都快掉下泪了。
可她还是忍住了,这样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
以前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蔡根花还会当着父亲的面做做样子,等父亲一去世,安宁的噩梦就开始了。
村子里的人嘴碎,整日里就说安宁克父克母,是个不祥之人,蔡根花本就讨厌安宁,这下就更有理由辱骂虐待了。
安宁并不怪任何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蔡根花一路走一路骂安宁,路上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任何人会帮着安宁说话,毕竟她在村民们眼里,就是个不祥之人,谁沾上了,谁就倒霉。
终于回到家里,还没进门,安宁就闻到了一阵指甲油的刺鼻气味,她皱了皱眉头,进门一看,果然是安月正拿着红色的指甲油在涂。
说起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宁绝对是要给差评上辈子她就没少欺负自己,后来自己被曝出那些丑闻,也是她。
这一辈子,自己可不会那么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