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港城的深秋向来阴冷。
尤其是遇到这样连绵雨天的话,那种冷仿佛锥子一般,能够刺得人浑身激灵。
城东机场的人不多。
乔淮安足足多等了四个多小时,才等到了白若的出现。
她身量纤细,整个人由上到下被浅绿色的风衣包裹,脖颈上系着条一看就价格不菲的同色丝巾。
白若斜戴着一顶白色的贝雷帽,黑长直的头发温顺地垂着,踩着细高跟不急不缓地朝他走来。
短短十几米远的距离,乔淮安却觉得这女人走得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白若身上有种罕见的风情,娇媚婉转,欲语还休。
这是她那个圈子里的男人所公认的,乔淮安也不例外。
她的圈子是什么圈子
北港城的权贵圈,上位圈,普通百姓一辈子只能观望与遐想的圈子。
“嫂子你好,这边。”
眼看着她就要从他身边走过,乔淮安赶紧挥手招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灿笑。
白若看过来,顿了一下,然后朝着他走近,客气地问道,“你是来接我的”
“是的,我叫乔淮安,琨哥是我表兄,他临时有个局走不开,专门嘱咐我来机场接你,谁曾想遇到航班延迟”
“那真是辛苦你了。”白若看了一眼精致的腕表,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晚到了四个多小时,你等着急了吧,真是抱歉。”
乔淮安有些受宠若惊,连连说没有,心里却觉得这女人讲话轻声细语,带着款款温柔,眼神真挚而缱绻,让人心头分外熨帖。
他苦等四个小时的烦躁,竟然就在她的一语之间烟消云散。
时隔三年,白若又重新回到了北港城。
内置豪华的宾利车上,乔淮安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似专心致志开着车,眼睛却老是不时瞥向后视镜,有一眼没一眼的,就这样观察了一路。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当年他那位表兄临阵倒戈护红颜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真实近距离见到了白若其人,让乔淮安觉得她有吸引人为了她赴汤蹈火的资本。
车子出了繁华的城区,到了远郊,绕着盘山公路转来转去,最后穿进了一片私人度假区。
停好车,乔淮安引着白若进入前厅,登记之后,两人乘专用电梯到8楼。
进电梯之前,一个四十多岁管家模样的男人过来,对白若道,“白小姐一路劳顿肯定辛苦了,这是房卡,您先去套房稍作休整,万总给您定了接风的筵席,7点钟开席。”
白若轻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进了电梯的时候,却是问管家,“陈伯,他很忙吗”
陈伯立刻道,“万总说了,天大的事也比不过白小姐的接风宴重要,您放心休息,晚上七点准点,他亲自过来接您。”
白若笑着说了声谢谢,两颊泛粉,仿佛是个热恋中备受宠爱的小女人。
尽管她说了不用,但乔淮安还是亲自将她送到了套房门口,生怕对这位娇客照顾不周,落得个怠慢之罪。
白若进房之后,乔淮安在她的门口站了很久才离开,主要是想起了这个女人几年前在北港城的“光辉事迹”。
说起来,白若的出生并不富裕,她老家在北港城的一个偏远小镇,父母都是渔民,白若是个地地道道的渔家女。
原本她的一辈子也就这样,顶多读书出人头地上个好大学,最终找份好工作而已。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可预料。
白若18岁的时候,遇见了北港城声名赫赫的首富宋致诚,且对方对她一见钟情,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