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李招序偷取纪府钱财,和全氏苟且,漠视其谋杀亲夫,与全氏同罪,因其秀才功名,需从重处罚,判立即问斩。”
宣读结果时,公堂内外一片安静。末了,知府大人才拿起最后一张“苦主纪登要求与全氏母女断绝关系,准”
最后,纪父又直言李招序和罗子沣名下宅子和宅子中钱物都是纪府所出,想要追回。
知府大人也准了。
之前苏允嫣收回两个宅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二人不愿意把房契还来。所以,只是拿着把柄收回宅子不让他们住。有了知府大人的准许,那两个宅子和其中的钱物财产才真真正正收了回来。
李招序不知何时早已跌坐在地,面色难看无比。其实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为了银子和全氏暗中往来。之前全氏对纪父动手的事他知道,但他却没想过阻止,实在是纪府偌大的家业太馋人了。
再有,他那时候也心存侥幸,觉得此事会成。就算不成,凭着全氏对他的情意,很可能不会供出他。
所以,成与不成他都无事,当然要搏一搏。
可是,谁能想到全氏跟他会闹成这样呢
曾经他们倾心相许,却不能相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在一起的时间短暂,都舍不得吵架。可是现在呢
犹记得昨晚上全氏被留在火场中时,先是哀求他救他,见他不肯,便大声咒骂,紧接着一声惨叫,就听到她尖利大叫李招序,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与你相许若有来生,愿再不与你相见
李招序戴上了枷锁被拖走,从头到尾就没挣扎过。书读得多了,知道得就多。
譬如这罪证确凿被判刑之后,等着安排就是了。
罗子沣也软倒在地上,衙差过来帮他戴枷,察觉到肩上突如其来的重压,他有些恍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其实呢,他和李招序想法差不多,虽然家中的银子暂时够花,但纪府家财实在让人羡慕。再有,那时候众人眼中,纪淑荷才是纪府唯一的子嗣,接手父亲留下的家财应当应分。凭什么要把偌大家财拱手让人
至于纪父的病罗子沣不知道里面内情,但他猜到了一些,和李招序一样,他没想过要阻止,也是心存侥幸,事成自然最好,实在不成,凭着他和纪淑荷之间的感情,真败露了,也不会供出他。
可是现在,罗子沣抬眼看向那边被衙差拉出门的纪淑荷,看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再无曾经的情意。罗子沣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放开她,她肯定会扑上来咬自己。
曾经以为能恩爱一生的夫妻俩弄成如今的地步。罗子沣也不想,他看着她的眼“其实我们俩互相辜负,你本来没这么恨我,不过是你没救母亲,你把你自己的歉意化成了怒气,怪到了我身上而已。”
“如果重来一回,你会去救你娘吗”
纪淑荷哑口无言。
她昨夜被烫伤的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如果重来一次她大概还是不敢冲进去。
罗子沣嗤笑“那是你的母亲,你自己都不肯去救。我愿意拼了前程性命为母报仇,你呢”
“纪淑荷,你口口声声爱我,但你对从小关爱你照顾你长大的母亲都这样狠心,我怎么敢相信你的感情其实,你比我更绝情”
纪淑荷面色惨白被人拖走。
走出府衙时,苏允嫣浑身轻松。
其实,当初赶母女二人离开时,父女俩就有足够的证据让她们俩入狱。之所以没动手,是想让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