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丫鬟急匆匆推门而来,站在窗外躬身,面色惶恐。
摇椅上女子看到丫鬟神情,微微蹙眉,显得愈发虚弱“有消息了”
“是,”丫鬟声音发颤,“虽然侯夫人看到了您,把您添上了名册,可放在最前的是太傅府五小姐,安南侯府那边,也选定了林五小姐。”
“砰”一声,虚弱女子,也就是改名换姓后的李如意一把拂落了手边的茶壶茶杯,茶水碎片溅了一地,吓得丫鬟不敢吭声。
“不可能”李如意冷声道“以父亲的精明,肯定看得出来那是我。他怎么可能选林毓”
想到什么,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若父亲认出她这是故意不选她
不不能
李如意冷声道“帮我送封信进城”
安北侯府世子夫人之位,最后落到了林毓身上,下了小定后,此事就传了出来。
有意的人都有些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服。人再是外室女,也是出身太傅府,书香门第。虽然这外室女的身份有些让人诟病,可安北侯府不在意,谁又能如何
尤其,城中好多人都看到过裘世子和林五小姐见过面,有一回林五小姐崴了脚,还是裘世子亲自把人送上马车的。
于是,茶楼中就有人阴谋论了。
有人低声猜测,世子夫人身子虚弱命不久矣,林毓是那时候就起了心思做继室,这才故意和裘季来往。
还有人想得更深世子夫人病重不假,可她不是病逝,而是被烧死,再结合如今这么急吼吼的娶继室,这里头谁知道裘世子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才让妻子腾位子呢。
当然了,这些猜测要是说出来,兴许会被太傅府和安北侯府清算,众人也只是私底下议论而已。
后者细思极恐 ,还是议论前者的最多。
李如意坐在角落的盆栽后,听着隔壁桌说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她亲身经历,都以为是裘季为了心上人烧死她腾位子。
边上丫鬟在隔壁一开始议论时就想过去喝止,却被主子拦住。
眼见主子面色愈发难看,丫鬟低声道“主子,咱们回吧,那边兴许要到了。”
一架不起眼的普通青棚马车停在外西城的一户小宅子外,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着普通蓝色衣衫的中年男子,他只带了一个随从,就是赶马车的车夫。
主仆二人观察了一下周围,才上前敲门。
宅子里的人似乎等了许久,这边一敲里面门立即打开。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院子里,只主仆二人,只一眼,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忙握拳忍住,不让外人看出丝毫端倪。沉稳地吩咐随从,“你架了马车去上一个巷子口,一会儿我自己过来。”
随从应声,立即去给马车掉头。
中年男子进了门,丫鬟立即把小院子的门关上,院中树下的纤细女子侧首,眼圈微红“爹”
李父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还是虚弱,眼神复杂难言,恼怒担忧恨铁不成钢种种情绪流转,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你这些日子住在哪儿”
这些日子李秋月自己住,私底下也是害怕的,看到父亲,又听到父亲殷殷询问,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哽咽道“城郊,成亲后我悄悄置办的庄子。”
李父又是一叹,“那些血翵,你带走了多少”
父亲问这个,肯定是担忧自己,李秋月心里微松,“我把苗全都带走移栽,留下来的是花盆。”
“挺好。”李父点点头“认识你的人很多,虽人有相似,但也怕有心人。你好好在城郊养病,以后无事少进城。”
李秋月辛苦进城一趟,可不是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