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眸光阴冷冷地扫过来“所以你的意思是,容公子故意陷害你”
仆从惊慌失措“没有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仆从冷汗涔涔“小人,小人有罪,求世子放过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燕淩冷哼一声,一只手穿过燕淩后腰,将容长谨小心翼翼从地上抱起来往府门内走,一边对朱管家令道“杖毙。”
眼前这局势变化得有点快,朱管家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立即照做了“来人,拖下去,杖毙”
仆从求救无门后挣扎着大叫道“凌世子饶命,凌世子你不能这么对小人小人可是皇上亲赐过来的世子这样随随便便杖毙小人,难道不怕皇上问罪吗”
眼瞅着就要将容长谨抱到内院去的燕淩,闻言停住了脚步,他转回身走到仆从面前,居高临下冷眼打量了一下,道“皇上问罪为了你,问我的罪”
凌世子的眼神太过犀利冷冽,隐隐透着一股阴鸷,他的声音也清清淡淡的,嘴角甚至还挑起清浅的笑意,可就是这样的凌世子才最可怕,仆从瑟瑟发抖,眼见求燕淩不成,最后扑到阶前抱住府兵总领的大腿求救。
刘总领刘卫身为三百府兵的头头,他是三皇子燕璟昭的手下,管的是那三皇子麾下选拔来的三百府兵,内院的下人仆从都不归他管,
但那只是明面上的规矩而已,私底下,他也知道,眼前跪在地上的这个可是那日庆元帝命人送来的,明为仆从,实为内监。
跟他一样,都是来监视贤王府的一举一动的。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相信凌世子应当也是心里有数。
所以刘总领不明白,燕淩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安分守己低调做人,就连京里过来拜访的许多达官显贵他都拒之门外盖不见客的,为什么今天就突然发了威风,非要把人杖毙
难道,是故意立威,杀鸡儆猴吗
由此,刘总领本着一点“同僚之谊”,以及一点点私心里想要显示自己地位的想法,向燕淩问责了,眼看燕淩就要走进内室去了,他眉心一蹙,快走两步拦住了燕淩的去路
“凌世子”
燕淩停下脚步。清淡的目光对上刘总领的,眼中想要杀人的气息一点没掩饰,刘总领一时被这气势震慑住,竟然不敢过分地抬高语气,下意识地放缓了道
“凌世子,不管怎么说,这个奴才也是皇上下派来的,您这样随意处置了,恐有不妥,不如等末将上禀天听之后,再听候发落”
燕淩冷淡地看着他“刘总领,你在燕璟昭的巡防营里呆了多少年了”
刘总领一时没反应过来,乖直地回答“三年有余。”
燕淩掀了掀嘴角,嘲讽道“都三年了,还没学会规矩听说过一女不事二夫一君不侍二主本王不管你们之前是谁的狗,现在既然到了我贤王府,那我就是你们的主子,我就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懂了吗”
燕淩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并不快,可以说很缓慢,他是故意的,一字一句的咬着说出口的,不仅是想让刘总领听清,他还想让府里所有怀有二心的狗奴才们听清。
刘总领当然听懂了,面色尴尬,却还是不肯示弱,道“末将明白这个道理,但是那奴才方才也没怎么着容世子,他罪不至死吧还请世子从轻发落吧”
燕淩冷冷一笑“没怎么着那你想怎么着难道要长谨皮开肉绽,本王才有资格处置一个奴才”
刘总领目光僵硬地看向他怀里的容长谨“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