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谨就笑“什么都瞒不过许伯伯,许伯伯才比我更像一只狐狸,什么都知道。”
许太医哼笑“不用跟我这打花腔,什么话尽管说吧。”
容长谨道“我想让伯伯回去,把凌世子的病说得严重一些。”
许太医眼皮子一抬,望向容长谨,容长谨脸上还挂着清淡的笑容,眼底却是认真的神色。
许太医抬头望门楣,叹了口气“贤王,多好的人啊,要是他还在不说了,总归,我也是看着贤王长大的,照应一下他的孩子也是应当,回去之后,老朽知道怎么复命,你这皮狐狸不用担心。”
许太医来时就已经听说了石臼山的暗杀之事了。
许太医心里可惜贤王早逝,又怜惜贤王之子命运坎坷。
容长谨道“为了防止意外,不如许伯伯给我一点灵丹妙药”
许太医秒懂,当即笑了下“你这皮狐狸,尽会跟我这里耍鬼心思。拿去。”
许太医从药箱里掏出三个瓶子,容长谨接过去,真情实意地感谢“那就多谢许伯伯了。贤王若地下有知,定会感念你的好的。”
许太医就笑,布满皱纹的手指点他“你呀,没个正形。容侯不在这些年,没人管你了,看给你熊得连个尊卑都不分了。竟敢拿老朽开涮。”
许太医抬头看天色“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去,仔细回去容侯家法等你。”
容长谨又笑,亲手给许太医扶着送上马车“哟,那我回去要是真看见我爹拿家法鞭子等我,那我肯定要跑,我就跑去找许伯伯您求救,毕竟我这条命可都是仰仗着您的华佗之术吊着呢,我爹可没资格打,您说是不是”
容长谨拍马屁的手段一流,又逗得许太医一阵开怀大笑。
许太医还没走,丁钊和许士林就来了,俩人最开始没有看见许太医在场,丁钊吵吵嚷嚷的就开口要说话了,还好许士林眼尖,高声叫了下“爹”把丁钊甩后头自己先跑来了。
许太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了下道“天色都晚了,兔崽子你还不跟我回家”
许太医说得隐晦,实际上他并不太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跟贤王府有接触。
许士林于是拜别他们,上了许太医的马车回去了。
丁钊目送他们走了后,同容长谨乐道“谢骁这个憨子,刚刚我们仨到了城门口,他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去,找人拦着我们俩,他自己进去了,进去老半天这会儿才出来。”
容长谨能预料得到,不过还是从善如流“怎样了”
丁钊道“皇上褫夺了黎王的亲王冠,贬成了普通王爷,还命他在黎王府禁足两个月,反思悔过。”
丁钊啧啧两声“皇上他平时也没这么草率吧,怎么这次就直接定罪了呢”
容长谨没忍住笑出声。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老皇帝处置黎王,压根就不是为燕淩出头,他是为的自己。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老皇帝自己干的,他心里虚着呢,哪里敢叫人查。
再说,老皇帝亲手掌控的死士里竟然有人揣着黎王府的令牌,这件事本身就够生性多疑的老皇帝心生芥蒂了,他能不处置了黎王才怪。
丁钊一脸懵“你笑什么是不是罚轻了”
容长谨摇头“没有,挺正好的,所以我听着高兴。”
容长谨眼睛扫了扫“谢骁呢”
丁钊解释“谢骁被公主府的人逮走了,估计回去一顿禁足少不了了。”
丁钊有点惆怅,大约是想着谢骁禁足几天,几人又不能一起结伴出去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