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秦忱先动手,但那几个人有人准备动刀子,占不着什么理。
末了道个歉,受一点小处分,也就过了。
张元恺做了那个和事佬,给人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生怕礼没做到位。
最后事情了结,准备走的时候一回头,早不见秦忱的人影。
已是深夜,路上没多少车辆。
秋风萧瑟,仿佛要钻进骨子里的冷。
像是深秋早临。
钟宛到这儿的时候人早散了,只瞧见准备走的张元恺和陈墨。
他们一个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一个手插口袋,闲散洒脱得很。
不像刚犯过事,倒像出来吃夜宵的。
瞧见她,张元恺唷了声“来找忱哥的”
钟宛走过去,说“是,他是不是跟人动手了,情况怎么样,他人呢”
对方笑说“那你可来晚了,他情况还行啊,就是一眨眼不知道去了哪。”
“事情解决了”
“是啊,可别担心他,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到路边准备拦辆的,钟宛望着周边街道,没什么方向。
她问“那今天是怎么动起手的,总有个原因吧。”
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笑。
陈墨手插在口袋里,玩味地低着头,踩路缝里的小草玩“这个问题,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去问秦忱比较好。”
“我们可回答不上来。”
钟宛最是不喜欢和他们交流,一个两个聊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多是调侃、戏谑。
路边站得冷,她渐渐也没了耐性。
也是,秦忱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情绪阴晴不定,在外头跟人动手有什么可稀奇的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真的出来找他了。
回去的时候入了深夜。
十二点。
小区对面的夜市热热闹闹,都是吃夜宵的人,香味传来,无端叫人更觉得冷。
路边的银杏树最近不停掉叶,只是半个晚上,路边零零散散聚了不少。
钟宛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想着赶紧回家睡觉。
刚进小区拐个弯,无意瞧见前边路灯底下站着的一道颀长高大的身影。
莫名熟悉感。
她心头没由来一跳,脚步也顿了下。
她就知道。
秦忱能去哪呢,亏她还专门跑一趟,原来白跑。
钟宛走了过去。
秦忱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路灯的光并不能照亮周边多少,他又刚好站在光源底下,背着光,那张脸在深夜里显得多了几分冷感,五官却又更为深刻。
她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又是干嘛。
“我刚从派出所回来,没见着你人,他们说你今天跟人动手。”
钟宛问“为什么”
秦忱漫不经心地瞧着地面“没为什么,看那些人不爽,也就动手了。”
“真的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秦忱弯了弯唇,笑了“先别管这些。”
他说“今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想你上次说的话,说和那个温郁什么都没有包括温郁这个人的那些话。”
钟宛一怔。
他语气平淡,可她是条件反射的、当他提起这些,背脊就没由来地绷住。
所以今天的事,和那些有什么关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