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十点半,我才回凯悦旅馆。
房间里面只亮着壁灯,但光线已经足够,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谷崎在门口旁的椅子上等着我。
“你总算回来了。”
谷崎边说边站起身,迎向我的方向。我比他想象中的要晚回去,大概离他给我打电话的时间要晚两个小时。所以谷崎打了四、五个电话给我,反复确认我的情况。现在他见我顺利返回,总算拍着胸口安心了下来。
“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晚。”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在床上睡得安稳的江户川乱步,并才回答道“没什么事,我只是去了冬木教堂一下。”既然确定有魔法存在的话。现在这个时间段,冬木教堂还要招人,我难免会想着一些「教会献祭」这类充满恶意的猎奇故事情节。
我毕竟是个普通人,总要防患于未然。
自己提前做好一些准备。
再来,我也听说所谓的「从灵们」汇聚在未远川河口附近,对我来说,现在教会是非常适合出入的。错过就很难讲,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类似的机会。
我说得轻描淡写,为的是不引起谷崎太多的注意。
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算是能说会道的类型。我不擅长说谎。而且,我的习惯也是会减少说关于我自己的事情。
关于回避有关个人事情的讨论的行为,这种在心理学上通常会被认为「戒心太重」「隐私意识过强」或者「自我保护意识过剩」,也会被一些人说为是「病态」。
两年前,与佐佐城信子相处的时候,她便对我说过这件事。她当时已经是犯罪心理学的讲师了。足够的专业素养让她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说出来的便是正确的。
但是,我觉得只要个人行为不会引起社会公共问题的话,不会增加别人的困扰,他并不需要专门纠正自己的行为。
就好比说老烟枪知道抽烟不好,但他喜欢抽,也会注意不在禁烟区抽烟,那么他想不想戒烟就是看个人意愿。
因此,在这样的基础上,对方还继续自顾自地提出意见,多少便叫人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话跑偏了。
总之,因为佐佐城信子的事情,我也自我反省了很多。我知道,学会很多分散别人对话的关注点,从而避免牵扯到我自身问题的重要性。
在谷崎开口之前,我问道“晚上有什么新闻吗”
“啊,嗯这个我没看。”谷崎被我这么一问,反应慢了半拍说道,“那个,你要看吗我给你找遥控器。”
谷崎才开了电视,晚间节目开始插播一节新闻「在冬木市湾岸地区的仓库街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故」。
这距离我知道「他们去未远川河口」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将近四个小时。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谷崎君,江户川去网吧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你们就在网吧过夜了”
话音刚落,谷崎眼睛微微睁大,吃惊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就是吃蛋糕前,乱步先生说要在网吧待整晚。”
所以之后江户川睡着了,以为他那句「待整晚」是玩笑话的谷崎才想着把他往回送。
我大概知道他那句「晚上你不要回旅馆,自己找个地方住」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那不是和我在赌气,而是江户川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知道这间凯悦旅馆可能会发生一些特殊的事情才会离开的。
了解到这一点的我,瞬间意识到时间上的紧迫。
“谷崎,你现在打电话给警察局,说发现旅馆里面被人藏着大批量的炸丨药,让他们安排拆弹专家过来。”
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