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没事了。”涂野伸出手,轻轻在宋酌的眼角蹭了下,带着茧的指腹刮的细嫩的眼角有点疼。
宋酌心底那点委屈突然就爆发了,别过眼不理他。
涂野看着他微红的眼角这才记起来,他的小美人也是有脾气的,估计长这么大也没被人这么凶过。
“辰哥就算抓了她也不会轻易动,有我在他不敢,以后遇到这种事儿躲远点儿。”涂野收回手,撑在车身上低下头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腕。
“你手的仇,我帮你讨回来。”
他说完便收回了手。
宋酌看着他的背影,仿佛蕴含着一股隐而不发的暴戾,从刚才在医院一直压着,有种快要爆发的架势。
“涂野”
男人背影停了下,随即跟他摆了下手,“你那手开不了车,明天早上我让山子来送你上班。”
宋酌看他已经绕过街角走了,忍不住伸手抹了下眼角。
他长这么大一直都非常优秀,是所有人嘴里的骄傲,从来没有人凶过他,也没人对他说那么过火的话,和洛尘宇出轨后的恼羞成怒完全不同。
他眼里全是光明磊落又赤裸直白的欲望,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下流龌龊。
他喜欢谁,就表露出欲望。
宋酌,我告诉你,下次你再这么冲上去,老子干死你。
宋酌烦躁地把钥匙扔在桌上,看着满屋子里挂的洛尘宇照片更烦闷,强撑着力气洗完澡头发也没擦就直接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了。
涂野没回修车行,直接打了车去了辰哥的兴昌货运。
阿召蹲在门口吃东西,一看他来一次性饭盒都扔了,菜饭撒了一地。
“辰哥野哥来了”
涂野站在货运行门口双手抱胸等着阿召把人叫出来,天色渐沉,残阳在他身后拢出一道即将步入黑暗的阴郁,烘出一身隐而不发的戾气。
辰哥也在吃饭,手里还拿着双筷子就出来了,“哟,这野哥不是,怎么今天有时间大驾光临我这儿了什么风啊吹挺好。”
涂野没心情跟他迂回客套。
“谁伤的人。”
阿召一下子没了气焰,胆战心惊地去看辰哥又去打量涂野,小声赔笑说“野哥您问谁有人受伤了吗是山子哥还是甘海哥我们今天可没去山海修车行啊,您是不是找错人了。”
阿召看他冰冷的眼神,汗如雨下也不敢擦。
涂野肩背挺拔肩宽腿长,夕阳落在小臂肌肉上照的油亮,和几个胖瘦不一的人对峙之下,显得更加迫人。
“上次在修车行我就说过,别碰我的人。”
辰哥脸色阴沉,把筷子一摔,“涂野我告诉你别在老子地盘上嚣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三年就想站稳脚跟别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涂野眼皮一掀,冷道“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算个什么东西”
宋酌昨晚睡觉前没擦头发,早上起来果然有点感冒,吞了两片感冒药还是有点昏沉。
山子在江景别墅门口等他,“嫂宋哥这儿这儿”车里伸出一只手乱晃吸引注意。
宋酌迟疑了下,还是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宋哥你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宋酌闷着点鼻音,“有点感冒。”
山子絮叨说了句现在夏天热开空调睡觉是容易感冒,啰嗦了半天又绕到昨天的事儿,“宋哥昨天的事儿真的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会到什么地步。”
宋酌“姚小姐跟孩子都好吗”
“都好都好,只是动了胎气,医